薛破越举着火把,环顾四周。
“传令下去,将客栈四周给老子围个水泄不通,今天晚上谁要是放走一个人,老子就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夜壶用!”
“得令!”
钱伸手凑上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客栈内还有密道,方才我们便是通过密道进了地下,那些金人…不对,金兵全都在下面。”
薛破越脸色阴晴不定,原本这次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网到鱼了,堂堂承道府,天子脚下,居然混进了金兵,这让他们这些当兵的脸往哪儿搁?这事儿若是不查个明白,别说禁军了,就连他也要跟着倒霉。
“你们三个,跟我进去!”
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店家的孙儿就前面引路,至于店家,早被五花大绑放在了门外,莫随风举着火把,时刻都在保持警惕,若是当时他们几个人知道这条密道的话,也不用留下大哥一个人对敌了,大家都能跑,现如今也不知大哥情况如何。
江边城问道:“这密道是通到赌场哪里的?”
前面那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回道:“回爷,是通到茅房的。”
莫随风冷声道:“我警告你,你做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如若不然,我可不会像六年前那样放过你!”
那人连声道:“爷,小的不敢,小的只不过是给那些金人看门罢了,他们要赌的时候我就送些酒肉过去,其他的一概不管,赚些零块,混口饭吃。”
莫随风冷声道:“你跟着你爷爷就挣不着钱了?你爷爷这家店想吃的人排队都排到门外去了,你为何偏偏要给金人当狗腿子。”
那人委屈道:“小的也不想啊,可是爷爷脾气怪,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不留客人过夜多好,吃完一桌走一桌,这样来钱还快些,但是他不肯,说什么客栈就是客栈,酒楼就是酒楼,这小店的排面撑不起酒楼,只能做客栈,客栈就是给人住的地方,吃的不过是捎带的,因此表里面里都得做一个通透,不能四不像,让旁人笑话。”
这话说得江边城连连摇头,这老头子又是何必呢?非得这么死板,能赚银子就行了,管他什么客栈酒楼,做这行,只要东西好,还怕没人来?至于这人家说闲话,那是眼红你钱挣得多,这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直到路快要通到尽头了,江边城方才捂住了鼻子,即便是有密道他还是不信,堂堂一个世子,会从茅房里面的密道里走出来,这不是有辱身份吗?
“两位爷慢着点儿,待会儿我打开了门,往前大垮一步,要不然,脚底下会踩着屎。”
江边城闻言又是一阵嫌弃,他虽出身贫寒,但也没在这么丑的茅房里面待过,他去过最多的青楼,人家那茅房旁边全都种满了鲜花,外边儿是香的,里面也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