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生笑道:“将军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薛破越说道:“慢…”
叶平生疑惑地转头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薛破越望了一眼桌案上的书,叹道:“方才你进门的时候我与你说的那句话你可还记得?”
叶平生闻言连连摇头道:“不记得了。”
薛破越冷笑道:“我要你记得,还要把它记在心里,这样有朝一日…”
还未等他说完,叶平生便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永远都是我们的将军,骁骑营谁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少了薛将军,这是弟兄们唯一的底线。”
薛破越冷声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有这份心是好事,无论是将军还是你们底下的这些兵,那都是一茬接着一茬的,若是因为我不在了,就让这骁骑营成了一盘散沙,你自己想想看,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吗?”
叶平生疑惑道:“将军如今正值壮年,又无灾病,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啊。”
薛破越沉默了一阵,他习惯了军旅生活,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像那些意气风发的书生一样挥斥方遒了,大事上看的明白,小事上却又很糊涂,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满脑子的浆糊,即便弄不清楚的事也不想去深究了。
要知道,在成为一个将军之前,他还是一个兄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妹妹一丁点儿委屈。
“好,我实话告诉你,我妹妹要嫁人了,这你应该知道。”
叶平生笑道:“说来我还准备了一份彩礼,准备过几日送到府上,怎么,将军是为了这事犯愁?那倒也不必,将军劳累许久,休憩一两日是应该的。”
薛破越冷笑道:“如果老子说老子要劫婚呢?”
叶平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妹妹成亲,兄长去劫婚?这是哪门八辈子打不着的事情。
“你没听错,我妹妹要嫁的就是南征王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瘪犊子一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得上我薛破越的妹妹?老子真要让这亲结成了,天下人不得笑话我们薛家勾搭权势,贪图富贵?”
叶平生惊声道:“将军,万万不可啊,这可是当今圣上赐婚,这谁眼馋也没用啊,再者,薛公不是应允了这门婚事吗?您不至于要违背长辈的意思吧,这可是不忠不孝啊!望将军三思而后行,切莫为了一时之气而断送前程啊!”
薛破越咬牙切齿的拔出了自己的剑,一挥之下便斩断了桌角,狠声道:“你以为我家老爷子愿意?若不是我妹妹懂事,不想惹事,退一步,我薛破越会怕王爷?”
叶平生闻言松了一口气,叹道:“令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她都已经答允了,将军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薛破越盯着叶平生,那双眼睛里满是煞气,就像是上了战场面前有成千上百个敌人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