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三娘!”
谢晋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坐在自己床头的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直到那张带笑的脸俯身下来,几乎贴在他脸上,呼出的热气扫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到麻麻的,他才感觉到真实。
这货笑得可真傻!
苏晨撇撇嘴。她心下吐槽,眉梢却不自觉挑起。
站在床头的兰大公公抹抹眼睛,看着谢晋和苏晨,那眼神和蔼得跟看自家亲儿子亲儿媳一样。
谢晋想坐起来,却感觉到全身无力,他也不惊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瞅着苏晨问,“三娘,我是中毒了?”
苏晨伸出大拇指,果然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简单。
谢晋得了苏晨赞扬,那双眼睛越发亮起来。
盯得苏晨忽然觉得耳根发热,不自觉转了脑袋,看向兰大公公,“公公,皇上的药可煎好了?”
苏晨虽然将谢晋体内的毒给拔了出来,可这些天来,这些毒一直藏在他身体内,又是水米不进,她开这药,不过是给清清残毒,再补补气血。
兰大公公慈爱的笑着,“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就等着皇上醒了好用呢,老奴这就叫人给端了来。”
谢晋盯着苏晨发红的耳尖,偷偷笑起来。
苏晨这一亮相,前朝后宫都骚动起来。
原本只不过是个挂了名头的病弱皇后,自从封后大典之后,别说前朝,就是后宫,也不过见过皇后两三面。
原本宫里侍卫统称为锦衣卫,由锦衣卫指挥使刑玉山统领,但在谢晋病倒这十来天内,刑玉山被指认为有通敌之罪,扔进了刑部大牢,一番酷刑之下,如今已是半残之身。原本刑家碍于锦衣卫之职,虽做不到天天宾客盈门,但往常的刑家,即便只是个看门的下人,可都是高人一等。
如今,身为刑玉山之子的刑厚泽走在大街上,碰到以往那些巴结过刑家的官员,都是对他不屑一顾。
为了刑玉山,最近刑厚泽也是焦头乱额。
以往那些亲朋好友,一听说他来拜访,不是没在家,就是百般推脱。世态炎凉,让刑厚泽在这短短几天内深有体会。
这日,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刚走进家门,就看到管家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公子,宫里有旨。”
刑厚泽脸色却更沉下来。
从皇上病倒,短短几天,刑家接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是让他爹交出锦衣卫指挥使之权。
第二道是让他刑家闭门思过。
而第三道则直接是刑部来人,到如今他爹还在刑部大牢之中。
一看刑厚泽的脸色,管家就猜出一二来,他道,“公子,这次的圣旨是皇后娘娘传来的。”
皇后?
刑厚泽鼻间哼了一声。
又怎么样?这些宫里的女人,趁着皇上病倒,倒是个个出来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