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三道圣旨可都是皇帝的亲娘太后给下的。
如今换了这个从不在人前露面的皇后娘娘,又有什么不同?
说不定是太后不再好意思,所以才借着皇后的口传旨而已。如今的刑家,只差满门抄斩了。
还好前几天他爹一入狱,他就让他娘带着两个弟弟以奔丧的名义回了老家,他刑家总算是能留个根。
这样想着,沉着脸的刑厚泽走进内院。
内院内,一身太监福的人正坐在大厅内椅子上,看样子是在等他。
走近一看,刑厚泽倒是一愣。这次来的居然不是前三次来传旨的那个太监,这个太监脸圆圆的,眼眯眯的,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刑厚泽感到有些眼熟。
来喜一看到刑厚泽走进来,就赶忙站起身来,冲他拱拱手,“刑公子,咱家奉皇后娘娘命,特来传旨。”
直到来喜公公离开刑家,刑厚泽还没醒过神来,他愣愣得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感觉此时像是在做梦。
约摸一刻钟之后,刑厚泽才反应过来,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中的圣旨,然后他惊喜地转身就要吩咐,“刑叔,快叫上备车,我们去刑部接我爹去!”
刑玉山正和在管家和下人的搀扶下进了门,喝斥他,“接什么接!你老子我自己回来了!”
父子俩相见,看着那道明黄的圣旨,皆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这种圣旨,皇后怎么敢下?
之前让刑玉山进刑部大牢可是太后娘娘下的圣旨。
太后宫中。
太后一拍桌子,本想摔了手中的杯子,想了想却又放下来,那张脸沉得跟要下雨的黑压压的天一样,“去,把皇后给哀家叫过来!哀家要问问她,她有没有把哀家给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
身旁伺候着的宫女拉拉太后衣袖,指指自己的脸示意道。
太后猛然醒神,之前在乾坤殿,皇后脸上可是出了一脸的痘痘的,虽然王太医说太后娘娘没被传染上,那病可能也不会传染,可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太后连忙又吩咐,“算了算了,别叫皇后过来了,你代替哀家去问皇后,她可有把哀家给放在眼里!”
苏晨正皱着眉,在看着谢晋。
谢晋看着苏晨手里的药碗,一脸委屈,“三娘,这药太苦了,根本不是人喝的!“
一旁的兰大公公嘴角直抽,默默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如此幼稚的皇上。
“三娘,你给我放点糖,放点糖进去我就喝。“
苏晨慢慢将碗放到桌上,用帕子擦擦手,站起身来,“既然皇上嫌这药苦,那就不用喝了。反正这后宫里不想皇上您好的人多着呢,您愿意在这儿躺就多躺上几天吧!对了,这床够软不?皇上,要是躺得您腰疼了,您老说一声,我让人给抽出两条褥子来。免得躺久了腰都软得直不起来了。“
小样,前两天看在你中毒的份上,伺候你两天,真还喘上了。老娘不伺候了!
谢晋急了,伸着上半身想下床,偏偏他身体虽然好了大半,但这些天饿得太过,还虚得狠,还过是探了探身子,就感觉眼晕,不由苦笑,“哎哎,三娘,我吃我吃还不行嘛!真是的,人家不就想撒个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