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俩这样子,穿件衣服还能唬唬人,这衣服一脱,可就露馅了。
苏晨正兴奋地窝在房顶上,看着那个县太爷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悄悄一弹指,一缕烟就顺着房顶上那个被她揭开瓦片露出的缝钻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赵大赵二被带了进去。
县太爷挥挥手,带赵大赵二来的婆子退了下去,十分识趣地将门给带了上。
苏晨睁大眼睛盯着下面。
这药她可是第一次用,也没在别人身上试过,也不知效果好不好。
赵大瞪着县太爷,这货要是敢上来,他保准一拳打得他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赵二左右环顾,看了半天,只在桌子上看到两碟点心。
“真是小气。“他连嘟囔着就自己坐了下来,拿着点心吃起来。他肚子饿着,有得吃总比没有好。
赵大气乐了。
县太爷用力摇摇头,他怎么感觉头有点晕,“你们两个,脱掉,把衣服都脱掉!“
赵二边吃边问,“脱衣服干吗?要洗澡?“
赵大已经默默握紧了拳头。
县太爷东倒西歪地走过来,色眯眯地看着赵二:这个好,这个纯真不知世事,而且性子又活泼,人也娇俏,正是他这个年纪所缺少的。
“嘘!“
赵大听到头顶的动静,一抬头就看到苏晨的笑脸。
“嘘,别动哈。“苏晨又低低说。
赵大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县太爷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自己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让赵二鄙夷的松垮的肥肉,然后眯着眼叫着“宝贝儿,你真甜,宝贝儿,你真棒。“在地上滚来滚去。
赵二嘴巴里的点心掉了他都不知道,只张着嘴,瞪着眼看着地上光着身子滚来滚去的县太爷,“哥,他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当官的平时都这么玩?
等县太爷搂着个床脚使劲蹭来蹭去时,赵二也看出了苗头,他瞠着眼指着县太爷,“大哥,这,这县太爷是春药吃多了吧?“
赵大心有余悸地看看头顶,苏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小晨姑娘可真厉害,这种迷幻药他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苏晨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好觉。
赵大赵二趁着县太爷做美梦的时候,在县太爷身上东踹一脚,西踩一下。
第二天天亮,县太爷光着身子在床上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酸痛,却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
等他看到床头桌子前两个衣衫不整正低低哭泣的美人时,才醒过神来。
昨晚那感觉可真是销魂,要不,这俩美人再留两天,反正河伯老爷也不急。
心里打定主意的县太爷才一起身,赵大赵二就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赵二抽抽鼻子,含羞带怯地说道,“老爷,如今我跟姐姐可都是你的人了,你可要护着我们俩啊。嘤嘤嘤……“
赵大不忍直视,装做伤心的样子拿袖子捂住脸。
县太爷怔了怔,不知怎的,他心底一阵反胃,有一种想吐出来的感觉。
他强笑,“放心,放心。来人,来人!“
等县太爷穿好衣服,急不可耐地走出房间后,赵二问赵大,“哥,这县太爷把我们抓来就是让我们给他当小妾?哥,刚才我演的好吧?以前看戏里面,好像就是这样演的。“
也不等赵大回答他的问题,又仔细回想以前看的戏里面,那些当小老婆的都是个什么样子。
赵大微微出了神。
他想着,小晨姑娘既然让他俩跟过来,肯定不只这么简单,只怕那个河伯,才是小晨姑娘的最终目的。
只不过,也不知小晨姑娘要如何揭穿这个骗局?
毕竟,这个东山镇,许多老百姓也是坚信这里有河伯这个神仙的。
苏晨翘着二郎腿,闲闲得吃完早餐,像是压根没看到几个丫头跟王婆子那鄙夷诧异的目光似的。
她一摇扇子,笑着说,“走吧,爷今儿带你们去看神仙去。爷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有这种能亲眼看到神仙的机会。“
王婆子跟几个丫头犹犹豫豫,互相看看都没开口。
东门镇最出名的就是镇口那条河,又宽又大,没人知道这河的源头在哪儿。
曾经有出过海的人说,这河都快赶上海了。
苏晨站在河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河,却突然感觉到悲哀。
这么多年,也不知多少无辜少女的性命都被填在了这条河里。
没多大会儿,唢呐响了起来,鼓也敲了起来。
苏晨嘴角微微翘起。
“哎,听出来没?“她问王婆子。
王婆子一脸感慨,“这么喜庆的音乐,是成亲时才有的啊。“
“难不成这些姑娘,都要嫁给河伯?“
河边一溜停了八抬轿子。
一个本地的老爷子示意苏晨不要说话,这老爷子虔诚地跪了下来,他旁边的东门镇的百姓们也跪了下来。
“公子?“
王婆子和几个丫头犹豫着,靠向苏晨。
苏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几步走到轿边,用力一掀,当前一顶轿的轿帘被她扯了下来,里面是一个穿着红嫁衣,戴着红盖头的新娘。苏晨手一抬,那个红盖头也被扯了下来,新娘嘴里塞着东西,两只胳膊被反绑着。
“你是谁?你干什么?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县太爷大叫。
两个差役冲过来,想要抓住苏晨,苏晨脚一抬,一边一个,两个人都被她踢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