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告状,那孙管家便让那告状之人过来与我对质!”
白流霜没好气,方才她可是问了好几遍那告状之人是谁,孙福全都丝毫没有供出来的意思,眼下有君洵钰在此坐阵,她就不信她揪不出那幕后想害她的黑手。
偷盗事小,任那陷害她的人在背后胡作非为事大。
她向来睚眦必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这……”孙福全的身体抖了抖,脸色青白交错,抬头想询问君洵钰的意思,却闻白流霜再度厉声开口:“孙管家莫不是在此信口开河?还是这事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孙管家可是有哪里看我不顺眼?”
脏水都泼到了自己的身上,孙福全自然再顾不得其他,吓的额头满是冷汗,生怕君洵钰真听了白流霜的胡编乱造,赶紧说道:“是妙兰,奴才这就去将她带过来!”
妙兰?
这个名字,白流霜听着有些耳熟,细细思量了一番之后,她忽然想起,进摄政王府的第一天,就是这个妙兰将她推进宣华殿中,却也因此,她被君洵钰认了出来,而那晚所有在宣华殿伺候的奴才皆被贯上了失职一罪。
杖毙数人,惨不忍睹。
而凑巧,妙兰正因为将差事推给了白流霜,而险险逃过了一劫。
但听闻,即便是不当差的婢子、奴才也受了牵连,皆被发配到了杂役房和外院。
很快,妙兰就被押了上来,她的模样,白流霜倒是不记得了,可身上的那股子高人一等的劲头,白流霜却还记忆犹新。
她上前,纤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妙兰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清冷的眸光,直直的望进妙兰那对不甘的双眼眼底,从那里,白流霜看到了隐藏在黑色深渊的仇恨,她问:“恨我?”
谁也没料到,白流霜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
便是连君洵钰都微微诧异,只觉得这个女人每次一开口,都能让人始料未及,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君洵钰借着抿茶的档口,微微扬了扬淡薄的唇瓣,眸中有着很浓的兴致,他很期待这个女人接下来要做的事。
“啊?”妙兰张了张口,原本编好的台词,竟无从说起,只愣愣的看着白流霜。
“啊什么啊,有胆子污蔑我,没胆子承认恨我?偷字画,翻东西,你怎么不说我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