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洵钰刚下了早朝,还没有去到慈宁宫,就被白流霜在半道截住了,她也不管周围宫女、太监异样的目光,手一伸,便扯了君洵钰的袖子,将人带到偏僻的地方,而后一手撑着身后的梧桐树,学着君洵钰的样子,将他禁锢在自己与树杆之间。
只不过,她身段哪里比得上君洵钰的高大?手臂又不够长,这明明是极有气势的树咚,硬是被她演成了投怀送抱。
“听说要去北疆了?”她目光亮的惊人。
在宫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消息灵通,有时候,即便你不想知道,也总有那么些太监、宫女在背后嚼啊嚼啊,嚼得人眼皮发麻,耳朵发痒的,不听都不成呢。
这事,君洵钰也没打算瞒她,只好笑的看着白流霜气的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捏她的脸,软软的、滑滑的,捏在手里像是上好的丝绸。
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看……比水还娇嫩呢。
“几个游牧民族正在逐渐壮大,若是再放任不管的话,怕是后患无穷!”扰民也有,只不过那后头的隐患,更是堪忧。
他不是不能容游牧民族,只不过原先散乱的部落如今竟选出了几族部首,想来离合并不远了。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这些东西白流霜没心思听,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大义的人,只问他:“你打算如何安置我?”是放在摄政王府,还是带去北疆?
这一去,不用多说,也要三、五个月,若是将她放在摄政王府,君洵钰定然不会放心,虽不至于像从前那些派上百名侍卫盯着她,但总归身边的眼线不会少,便是出趟摄政王府,只怕都不是易事。
似是看透了白流霜的心思,君洵钰的面色也微微有些沉,不是他信不过她,只是赌不起了!
他说:“乖乖在摄政王府呆些时日,我会尽早回来!”想了想,君洵钰又补了一句:“忠良之后的身份,你可满意?今儿个我便让君澈下道圣旨……”将她的身份定下来,以后便是插翅也难飞。
白流霜怒了,她自然知道君洵钰什么意思,她说:“君洵钰,你休想摆脱我,你去了北疆指不定会找些莺莺燕燕的,雷鸣说你们平日里不打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