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玄尘一会儿应该会过来。 ”南尚瑾若有所思地道,她脑海一直萦绕着昨晚唐浕那哀怨的眼神,那是几近奢望的哀求,可是自己却那么狠心的拒绝了他,如同同样的一件披风,她接过了幻影的在她身后,只能将他推开。
“郡主。”玄尘的声音打断了南尚瑾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深呼了一口气。
“进来。”
玄尘进来的时候,南尚瑾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脸看不出一丝忧赡模样,一双眼睛倒是像猎鹰一般犀利地望着玄尘,仿佛要将她看透似的。
“事情怎么样了?”南尚瑾先开口问道。
“午郡主和宛殃公主前脚刚走,宛殃身边的那个婢女离开了南宫郡府,不过我被一群人给绊住了,等我追去的时候她已经从药铺出来了,手还拿着几副药。这期间间隔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应该去不了别的地方。”玄尘回答的一丝不苟,简洁流畅的好像心里早打好了草稿,然后只要默背出来行了。
被一群人给绊住了?她可是南宫郡府第一助校,论跟踪打探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及,这群绊住她的又是什么人?或者更干脆一点到底有没有这群人,这个才是南尚瑾现在该思考的。
“哦,我知道了,再有什么动静再来跟我报告吧。”
“是,属下告退。”玄尘听完南尚瑾并没有怪罪她之后,反而一脸轻松,如若在平时,办事不利,对她而言应该是很沉重的打击吧。
“玄尘,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南尚瑾突然不知怎么问了出来,这关心更像是唐突的审问。
玄尘握住门把的手停了下来,有那么几秒,南尚瑾感觉她在迟疑,也许答案近在咫尺,她会开口告诉自己原因,然而没樱
“回郡主的话,属下没有,郡主多虑了,也许近几日宛殃公主的事让郡主难眠,倒是郡主脸色不太好。”这个理由倒是让南尚瑾没法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那又如何,玄尘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她在很刻意的疏远自己。
“也许吧,是我自己想多了。”南尚瑾更像是在一个人喃喃自语。
“属下告退。”玄尘刚才停住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门把,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变形了。
房间里只剩下南尚瑾一个人了,世界最可怕的莫过于此,怀疑、担心的事,然后被自己验证成真,不管结果如何,过程如何,因为心早有结论,所以求证只不过是在走一个过场,只为了给自己的武断一个借口罢了。
南尚瑾突然很难过,她喜欢的人,她信任的人,通通离她而去了。
“瑾,今的晚宴肯定很热闹,你是不是?”程宛殃一副满心期待的样子,南尚瑾盯着她的脸足足看了几秒。
她看去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只是很多都是表面吧。
“嗯嗯,应该会,听很多人会去。”南尚瑾回答的心不在焉,程宛殃却并不在意,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叫什么来?”
“你是越儿?”
“嗯,越儿,我也许太紧张了,记不太清楚她的名字,她今晚也会去吗?不是身体不舒服嘛。”南尚瑾一边仔细观察程宛殃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