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第一次来到她的身边做保镖,不是因为别的,就仅仅的是因为任务而已。
也就是因为做保镖的身份,要潜伏到岑继尧的身边,从而认识了眼前这个大小姐。
他也没有选择去欺骗舒半烟什么,慵懒淡淡的朝着她笑了笑:“为了赚钱。”
舒半烟:“你赚我的钱的来养我。”
这逻辑,听上去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陈寒峥轻笑一声纠正道:“是挣你爸爸的钱。”
他搂着舒半烟的腰,开口说:“其实你爸爸不给我钱,我也会保护好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男人垂眸,轻轻的吻了吻她额头。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需要自己护着。
舒半烟抬头看他,忽的一阵轻笑,直接就重重的吻上男人的薄唇。
然后再扯开,欣赏他薄唇上沾染的口红。
她喜欢看的唇瓣沾染上凌乱的口红,野气横生,欲气缠绕的感觉让她相当的有成就感。
她手玩着他的衣服:“是不是很多大佬都想要你的命,但却近你的身都很难。”
陈寒峥笑:“或许是吧。”
想要他这条命的人不少,具体有多少,他是真的不知道。
敌在暗,他在明。
舒半烟笑眯眯的:“我最大的成就感就在于的的偏爱,你是别人嘴里闻风丧胆的杀手,是我眼里温柔的好男友。”
她躺在陈寒峥怀里,静静的感受他的心跳和他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
陈寒峥轻轻的揉着舒半烟的发丝,“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舒半烟:“我说你有就有。”
男人轻笑一声:“大小姐,你对我有男友滤镜,你这样的说法很盲目。”
“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陪伴你,没有办法用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我也保证不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在做男朋友这件事情上,我是很失职的。”
他亲了亲怀里的小姑娘:“谢谢你能喜欢我,接纳我。”
他认为,所有人在看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和真面目以后都会逃离,不逃离的就是图钱。
就算是图钱的,在遭遇了危险以后,也会有多远就跑多远,不会像舒半烟这样,一直不离不弃。
像个傻姑娘似的。
他曾经的想法是,喜欢她就远离她,让她安全的生活,可她已然不安全,已然被有些人划进了他的范围,再怎么远离,都是会被盯上的,与其这样,不如就好好的在她的身边护着她。
舒半烟:“那是因为你值得喜欢,我又不是瞎子。”
她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没担当没责任的男人。
舒半烟可以确定的是,这世界上的女孩子,要是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陈寒峥,那大概率就会喜欢上他,还分有没有勇气说出来,更分有没有勇气待在他的身边。
她经历了许多次的生死,跟他一起。
她已然已经不害怕那些东西。
陈寒峥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的父亲不会同意的,或许母亲也不会同意。
在未来的几天,也就是最近,她会被家里叫回去认真的谈话,让她分手。
但他猜,她一定不会分手,会和家里闹掰,然后哭鼻子。
这么想着想着,陈寒峥又轻叹了一声。
这样的时间,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可想而知的。
于是陈寒峥在这个晚上,等舒半烟睡着以后,自己主动的约了舒父谈话。
舒父原本是准备今晚动身去京城,有开发区的事情要处理。
处理了以后,再回来和舒半烟陈寒峥好好的谈一谈。
没有想到陈寒峥居然还主动的约上了自己。
他们就约在公园里见面,没有在餐厅也没有在KTV的包厢。
公园的路灯底下,男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单手插兜,站姿格外的慵懒,浑身野性,模样有些吊儿郎当的,却有那种说不出来的,吸引人多看两眼的特殊气质。
不一会儿,他的面前停下了一辆商务车,舒父从车上下来,脸色格外的冷沉。
两个人站在路灯之下,舒父语气冷冷的,还夹带着有些轻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约我见面。”
陈寒峥笑了笑,深吸一口香烟,掸掸烟灰,把烟灭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是觉得,我的确需要和你见一面,你也不想你和你的女儿闹崩,是么?”
这话,算是说到了舒父的心坎儿里面去了。
他是眼里有利益,也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商人,但他的眼里是有女儿和妻子的,他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女儿和妻子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希望她们比身边的朋友姐妹,都过得好,别人都拥有的,他身为家里的一个顶梁柱,他也要给她们拥有。
再其次,就是男人的野心驱使。
每个男人都是有野心的,都是希望自己能够站的更加高的。
舒父冷哼了一声:“我是准备和她谈,让她和你分手,你应该清楚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和地位,能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我是不想和她闹掰,但是为了我女儿的幸福着想,我就必须要让她跟你分手。”
陈寒峥静静的听着,那双漂亮的眼眸在路灯的折射下也没有什么情绪,就静悄悄的,丝毫没有波澜。
这样的情绪,看得舒父的心里是更加的恼火。
“看你这么平静的样子,也没有多喜欢她。”
“舒先生,我要是没有多喜欢她,我今天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而是放任舒半烟自己和你对峙吵架,反正她又不会和我分手。”
陈寒峥抬眼,眼神淡淡的看着舒父:“我或许是配不上你的女儿,但也请你好好的思考的一下,你赚的钱是否是干净的。”
“我也很理解你知道我跟她在一起以后的心情和反应,但是我今天找你来想说的是,我很喜欢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舒半烟还小,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恋爱而已。”
“我是什么身份,你心里也清楚,我能不能陪她走很久,你心里更明白,我能活多久,你不知道,我自己更不知道,或许明天,或许今天,或许在一小时以后,做我这行的,谁能说得准?”
“你做父亲的,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吧,我其实不希望她能在我这里留下什么遗憾,她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就应该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觉得是么?”
这些话,听得舒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回答。
舒父说:“你这一套花言巧语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用,我还是会让她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