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峥轻笑:“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让她和我分手,她不会分,你们只会吵一架,而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和她的感情因为许多外界的因素,除了相爱意外,其他的任何,都是不具备稳定性的。”
“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插手,当然,我要是运气好的话,会和她走到天长地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像你保证,我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公,以及一个很好的女婿。”
“我想说的,就这么说。”
他的态度是认真的。
舒父也见过陈寒峥双手沾血的血腥狠戾模样,见过他无情又冷血的模样。
一个冷情的杀手,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让他大为震惊的。
他并不是一个老顽固,也能够分得明白是非。
可他也终究是一个铜臭满身的商人。
商人就是无往不利。
就像傅叙那样,老狐狸,还是个周扒皮,精于算计。
“我可以相信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欢我的女儿,如果你们能够走到最后,那你就是我的女婿,我们就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的话,那是不是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事情,你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助?”
陈寒峥眉梢微微的挑了挑:“比如什么忙?”
舒父:“不要跟我装糊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心里很清楚。”
“想让我帮你杀人?”
舒父点头。
陈寒峥笑了笑:“很抱歉,这件事情帮不到您。”
“陈凛。”
“嗯?”陈寒峥看着他笑:“我就算是接任务,我也我的规矩,我说帮不到您,确实是帮不到您,您可以另请高明。”
“好,我其实应该叫你陈寒峥,一个国际名号都响当当的杀手,一个通缉榜都前三的杀手,你觉得,我要是把你交给警方,我能得到多少的悬赏?”
舒父这是在威胁,威胁陈寒峥跟他狼狈为奸,这世上,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想要把陈寒峥占为己用的人不少。
毕竟像这样的杀手,只此陈寒峥一人。
干净利落,完全让人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陈寒峥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别人威胁他。
虽然这个威胁对于陈寒峥来说,真的不痛不痒。
他薄唇微微的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眸底情绪意味不明,莫名的透着嗜血的寒意。
“你这是在威胁我?”语气也是淡淡的,丝毫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舒父:“我没威胁你,举报通缉犯,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我这是在守法。”
陈寒峥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很是不在意的耸耸肩,慢悠悠的笑着说道:“那你可以试试看。”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舒父看着他的背影:“陈寒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做这种事情。”
男人在夜色里回头,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我说了,你可以试试看。”
舒父气的怒不可遏,却没有什么地方能发泄,最后狠狠的踹了一脚车门。
陈寒峥回去的时候。
舒半烟还睡得很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出去过。
看着舒半烟的睡颜,安安静静的,又娇又软,陈寒峥看的微微的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也只觉得自己心里软软的,就好像是最深处的某一个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
他情不自禁的俯身,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很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他自言自语的道:“睡个觉都这么漂亮。”
他微微起身,给她盖被子,又微微的调了一下屋子里面空调的温度,以免她睡感冒了。
夏天的晚上,开着空调睡觉,就是容易睡感冒。
刚把温度调好,准备出去,在外面寂静的夜色里,忽的有一阵光芒闪过。
男人眼睛微微的一眯。
杀手是敏锐的。
傅末跟他说,有人一直跟着他,在给他拍照,他是有感觉的,也是有察觉的,只是,他身在黑暗和刀口舔血的日子里,像这样的感觉并不少,在之前也有,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
但一直都没有找到跟着的人是谁。
一是因为距离离的太远,二是在人群里有些不好判断那人究竟在什么方位,那么第三,就是这个人一定是一个跟踪人的高手。
不然不会跟了他那么久,他都逮不到人。
其实很少有人能够知道陈寒峥行踪,只要陈寒峥想,那么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儿。
只不过只因为他跟着舒半烟,很多人都知道,只要跟着舒半烟,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陈寒峥走到窗户边,不紧不慢的把窗帘拉上,随即自己很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观察。
这个地方,这个小院子,承载了他和舒半烟很多的时光和回忆。
他并不希望这个小院子被别人发现。
客厅的窗帘也是拉着的,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手里拿着望远镜,望远镜是高科技,拥有穿透功能,能够感受到墙与隔离物的后面是否有人。
他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四周。
最终在阳台外的巷子上,发现了一个人。
陈寒峥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准备过去。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舒半烟开门出来了。
“你晚上不睡觉干嘛?”舒半烟走过去:“是不是比调我空调温度还给我盖被子?”
陈寒峥轻咳一声:“我怕你感冒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舒半烟揪着陈寒峥的衣领:“我都被热醒了,你看我额头上的汗。”
陈寒峥:“给你擦擦。”
舒半烟似乎察觉到什么:“才不要,困死了,我要继续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