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裘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叹气:“好久没有见过家乡的景色了,在西凉,到处都是黄沙漫漫,良驹没有,只有骆驼。”
“听起来很有意思。”江云溪耸肩,“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去那里,你或许在那一天可以和我讲讲,西凉有什么地方可以好好地去玩一玩。”
卫裘摇头,十分肯定地说:“你不会去西凉的,长公主不会让,镇北将军不会让,太后不会让,就连我都不会让。你永远都不会像我一样的。”
“你说你,我能让人摆布吗?我会自己去领略一下那里的风光,你好好和我讲讲那里的情况。”
卫裘看着他:“你想知道?”
江云溪点头:“偶尔知道外面的事情,也算是长长见识了。你知道,要是四年前我没有被送出京城的话,我这辈子说不定就会被困死在京城里了。不过也好过我舅舅,他被困着的地方比我还狭小,他永远都不能轻易地走出来。”
卫裘左右看了看,警告他:“我告诉你西凉的事情,你不要再乱说话了。”
江云溪乖巧地点头,在胸口点了点,说:“我发誓。”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一个仪式,好像这么做了以后就像是签订了什么永远不能背叛的契约一样。只是作用不怎么好,就比如他们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会一起长大,但他们四年间都没在京城里。
卫裘也感慨颇多,他看着远处飘来的一片云,想着自己在西凉的事情,缓缓地说:“那个地方有很多砂子,曾经有很多人在那迷失方向,那里的沙漠一望无垠,无路穿越,没有水,没有生命,只有白骨作路标。这里的劲风,连人都会被吹病,有时甚至会听到阴森恐怖的呻吟声,和哭泣声,如果你跟着声音走去,就会中了妖魔的陷阱,迷失方向。”
“这是西凉吗?”
卫裘摇头,又点头,他解释说:“这是我们与西凉之间的天险,我去西凉,与我从西凉回来的时候,总共经历了两次。云溪,我是命大之人,两次都活下来了。”
江云溪在感觉到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憎恨:“或许还有下一个会被送去。”
卫裘摇头:“西凉快不行了,朝廷准备进攻西凉,这也是我逃回来的原因之一。”
“你是逃回来的?”江云溪完全没有想到。
卫裘挑眉:“你还以为西凉王会有那么好心送我回来?”
“不对!”江云溪抓住了重点,“要打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