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始至终,她都无法完全琢磨透他的心思。
容恒看着一直将枪口对着自己,久久未曾放下的女子,也看到了她眸中的恍然。
他的唇角噙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那手拿了下来。
又反手关上了别墅的门。
路韵言想要自他的手心里抽出手腕,却被他强硬的扣着,另一只手从容地拿下她手上的枪。
顺势将她带进怀里,将那危险的东西丢到身侧夜夙的身上。
“言言,不用这么‘热情’地欢迎我。”
男人完全无视了夜夙的存在,若无其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但到底没像过去那样习惯性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是想杀你。”
夜夙把玩着手中冰凉的枪,唇角噙起一抹慵懒邪魅的弧度。
但眸光却有些幽深,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容恒环在她腰间的臂膀。
他们倒是亲昵,旁若无人的在他的房子里大秀恩爱。
若是他现在告诉容恒,路韵言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且安全生产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三十,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还会不会如此云淡风轻的拥着怀中的女人说情话?
不过,这样多半会被路韵言记恨。
也难免扰乱容恒清醒的大脑,在繁城,他们还指望他暗中帮扶一二。
“你不用过来,我没事。”
女子斜睨了夜夙一眼,眸光略深,带着些警告。
他若是敢透露半个不好的字眼,就别怪她忘恩负义,将他威胁恐吓了她三年,不让她回国的事说出来。
到时候看容恒还能不能这么平静的和他共处一室。
夜夙移开了视线,不再看那两人,继续将注意力放到投影屏上的电影上。
他瞎了,也聋了,总可以吧?
“累吗?我带你上去休息。”
容恒将她的冷淡无视的彻底,依旧温柔的拥着她,时不时地轻轻摩挲她纤软的腰线,眸光变得有些深沉。
“不用。”
路韵言心不由得的一紧,恩恩还在楼上,她现在不想让他看到。
也还不是父子相见的时刻。
小脸上的神情无甚变化,依旧清冷,带着些疏离。
最近一件两件,全都是围绕他发生的事,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看到他实在难有好脸色。
虽知都不是真的,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烦闷和芥蒂。
男人没事生的那么好看做什么?就不能像其他有钱人一样低调平凡点吗?
“生气了?”
容恒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眸中带着些笑意和宠溺,旁若无人的将她横抱起来,无视她的挣扎还有夜夙的微冷的视线,抱着她向二楼走。
哄老婆,自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还是死对头的面。
节操掉一地的模样,言言看看就行了。
容恒心里默默想着,俊脸上神情却端的冷然沉静。
路韵言生怕他将她抱进主卧室,也幸好这男人最后挑了离楼梯口最近,且门开着的书房。
似乎也没打算在床上与她“沟通”。
女子暗暗松了口气,面上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