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湛把陈丛带回了屋里,次日早晨,陈丛在众目睽睽下敲了登闻鼓。
宗正司审查徐州成不敢动用私刑,徐州成死咬不认,宗正司也没有办法。
皇后这边刚喝了安胎药,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边。
瑞冬喜色道:“娘娘的神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皇后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檀溪面色慌张的走了进来,檀溪看了一眼瑞冬。
皇后把檀溪面上的慌张之色尽收眼底。
皇后:“发生什么事了?”
檀溪结结巴巴:“陈丛陈大人今日早上来敲登闻鼓了,说状告国舅贪污受贿吞了霖州城修建堤坝一百五十万两,还……”
檀溪抬起头看了看皇后,随即低下头。
皇后心里骤然一痛:“还说了什么?!”
檀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还状告娘娘,说娘娘威胁他纵火自焚,杀他两儿子。”
皇后气急攻心,脑袋一胀险些晕倒过去。
瑞冬上去搀扶,皇后一把推开瑞冬,瑞冬滚落在地上。
“娘娘息怒!太医说娘娘刚喝了药不宜动怒!”
皇后一手扶着凤椅,一手拿起茶盏砸向地,茶盏碎弹起割破瑞冬额头,一道殷红的血痕,鲜血旋即流出。
“废物!”
瑞冬跪在地上:“奴婢也不知道陈丛怎么好端端的就活了,而且他怎么知道他儿子……”
瑞冬声音越说越小,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是越来越蹊跷。
似乎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她们所做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看在眼里。
难不成春鸾殿有细作?可是这些事都是秘谈,就算是有细作也不可能一清二楚。
瑞冬正在想,头顶被一道寒光注视。
瑞冬倏尔面色苍白:“不是奴婢,奴婢怎么敢背叛娘娘,奴婢可是娘娘从府里带出来的,对娘娘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后眯了眯眼睛,头脑突然觉得昏阙,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云禧宫里,鹿岑坐在凉亭里吹风,粟辛走上前:“娘娘,听人说皇后娘娘在春鸾殿晕过去了。”
鹿岑面色惊讶:“皇后娘娘怎么会晕过去了?宣太医了没?”
粟辛看鹿岑反应,心里反应慢了些。
片刻粟辛道:“已经宣太医了,听说是京城副刺史陈丛陈大人今日突然去敲了登闻鼓,说状告国舅贪污受贿吞了霖州城修建堤坝一百五十万两,还状告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威胁他纵火自焚,杀他两儿子。
此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皇后娘娘耳朵里,皇后娘娘一听就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鹿岑像是在错愕中还没有回过神。
良久鹿岑才开口:“如此荒唐的事情,那陈丛也敢胡乱攀咬,这皇后娘娘端庄仁厚,乃是神明都降下祥瑞的人。
况且皇后娘娘一直身居后宫,又如何威胁他,杀他两儿。这简直就是胡乱攀咬。”
粟辛道:“奴婢也是觉得奇怪。”
鹿岑:“本宫也听闻过最近后宫里那些谣言,都是说皇后娘娘的,这后宫前朝同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怕不是有意之人特意眼红皇后娘娘怀有龙嗣,刻意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