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娴上前附和:“舒妃娘娘,她们肯定是在说你坏话呢。”
白静娴得意的看着鹿岑二人,手里有意无意扭着帕子。
鹿岑身子挡在颜如意跟前,微微低头:“回舒妃娘娘,臣妾跟颜贵嫔正在讨论着今年送来的贡品里头有一个没见过稀奇玩意,听闻是只猛兽,宫里头的人对它长相说辞都不一样,一时兴起便跟贵嫔越说越兴起。”
白静娴尖锐道:“谁知道是说猛兽还是说人。”
舒妃扶了扶云鬓,眼里透着孤傲。
鹿岑含笑:“说的自然是猛兽,这进贡的猛兽现在还在林园关着,难不成还有假?妹妹这离得远听不清楚一口就咬定我与贵嫔背后议论舒妃娘娘,多有解释还拿猛兽与娘娘相提并论,不知妹妹何意?
难不成在妹妹心里,莫不是借污蔑我与贵嫔来说你自己心中所想。”
白静娴小脸气得通红:“你血口喷人,就你这出身低微靠一身狐媚子功夫爬上龙床的人,还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舒妃淬冰的眼眸把白静娴盯得毛骨悚然,心中怒火一下变得如坠冰窟。
鹿岑顿了一下风轻云淡:“你这话要当心说,好歹本宫也是位份在你之上,本宫是狐媚子,那皇上是什么?”
白静娴面色难看:“皇上自然是天命之子,九五之尊!”
鹿岑:“堂堂天命之子九五之尊,竟然在你口中成了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狐媚子勾引的俗人,妹妹,你眼里可真把皇上当圣明君主?”
鹿岑这话把白静娴吓得呼吸急促:“你休想把这么大的罪名莫须有的扣在我头上……”
一旁舒妃瞟了一眼鹿岑,眼里是敌意也是不屑。
“谁再吵,本宫就把她舌头拔了扔去喂狗。”
白静娴下意识捂着嘴,鹿岑也不再多言,倒是一旁的颜如意擦着额头细汗,神色淡然:“出来了,我们也改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舒妃回头看了一眼颜如意,颜如意低头玩着指甲,感受到舒妃目光,颜如意抬起头:“舒妃娘娘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舒妃扭过头去,鹿岑暗里捏了一把颜如意,颜如意拍开鹿岑的手揉了揉。
进了春鸾殿,皇后坐在凤椅上,多日不见,面色似乎润了一些。
鹿岑细心看了看皇后面容,这哪是面色红润了些,都是靠胭脂水粉抹出来的,除去这厚厚的脂粉,底下面容怕是憔悴得吓人。
皇后小产这段时日没有一件事顺心,还得给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处理闹出来的几条人命,宫里头眼线接二连三出事,舒妃又复宠,桩桩件件,哪一件事不劳费心神,耗费心血精气。
继续这样下去,身子养不回来,这皇后娘娘啊,估计也会伤了元气伤了里子,日后若是想再怀个子嗣,怕也就难了。
鹿岑撩拨茶盖,看皇后这模样,也不枉费她这段时间费心费力费钱的去给皇后添堵。
一口龙井下口,鹿岑觉得舒畅无比。今日皇后把大家叫来,鹿岑想了一下,估计是跟舒妃暗里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