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敢吭声,粟辛甩了她一脸水:“聋了还是哑了?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揉揉肩,伺候好我了,我才能伺候好娘娘,日后我要是有了好日子,你就算是喝汤汁日子都过得比她们风光。”
鹿岑沐浴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到鹿岑跟前天已经黑了。
粟辛一见鹿岑就堆着笑脸:“娘娘,奴婢……”
鹿岑:“裴嬷嬷没跟你说本宫想喝你做的雪梨银耳羹?”
粟辛看了一眼丹青,丹青腰板挺直,压根没看一眼粟辛。
粟辛白了一眼丹青,回头看着鹿岑满是委屈:“裴嬷嬷并没有跟奴婢提起雪梨银耳羹,也许裴嬷嬷就想奴婢在娘娘跟前犯错,惹娘娘不痛快。”
鹿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粟辛,就是一眼鹿岑都觉得厌烦。
“本宫跟你说了,你还不快去?”鹿岑道。
粟辛听着鹿岑有些冷漠的语气,呼吸越发沉重。
难不成丹青那小贱人趁她不在,一直阿谀取容娘娘欢心,让娘娘厌烦了她。
丹青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丹青当是没看见一般。
等粟辛离去,丹青:“娘娘想吃雪梨银耳羹,奴婢也可以亲手做给娘娘吃,娘娘何必让粟辛出来做,听说粟辛被关了十几日都没洗澡,这浑身上下都是泥垢,她做出的雪梨银耳羹娘娘怕是吃不下。”
鹿岑抱着福贵,只是嗯了一声,丹青欲言又止。
等了小半时辰,粟辛端来了雪梨银耳羹,鹿岑让粟辛放着,打发了粟辛去偏殿,主殿就留丹青一个人伺候。
丹青看着鹿岑将银耳羹的汤汁倒进盂罐里头,片刻不久,鹿岑就捂着肚子喊着疼痛。
丹青急忙上前:“娘娘,你怎么了?”丹青盯着那剩半碗的雪梨银耳羹,扬了扬声:“这雪梨银耳羹有毒!”
丹青扶着鹿岑往外面喊着:“快去请太医!”
偏殿的粟辛闻声赶进来,丹青指着粟辛:“是你,是你在娘娘的雪梨羹里下了药,娘娘就是喝了你炖的雪梨羹才腹痛的!”
粟辛惊愕,片刻历声道:“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
裴嬷嬷走了进来,鹿岑面部表情扭曲一块,看着很是痛苦。
鹿岑似乎在牙缝里挤出字来:“把这汤留着,等太医来仔细查验。”
半盏茶功夫,太医院几个太医火急火燎赶来,替鹿岑把了把脉,一时眉头紧皱。
丹青道:“娘娘就是喝了这雪梨羹才腹痛难忍,还请太医查验一下这雪梨羹是否有异常。”
太医放到鼻子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一下。
银针并无发黑,粟辛松了一口气,几个太医轮流闻了闻味道,欲言又止。
鹿岑:“有何异常?”
为首的苟太医道:“这并非是剧毒,可里头确实加了十分寒凉的药物。要是女子喝了,这怕日后恐难有身孕。”
鹿岑嘴唇哆嗦,看着粟辛:“你给本宫下了什么?!本宫待你向来不错,你为何如此害本宫。”
粟辛瞳孔全是恐惧,她明明什么都没放,这羹是她亲手做的……
怎么会……粟辛扑通跪了下来:“娘娘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