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儿抬起自己的手,喉咙的疼意让柳应儿意识完全清醒过来。
柳应儿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看着环柔慢悠悠吐出一个字:“滚,你们都滚。”
环柔浑身颤抖,捂着一边脸豆大的泪像是掉串的珍珠,不断掉落在地上。
“娘娘……”环柔委屈可怜道
柳应儿目光阴鸷,声音如窗外寒风:“叫你滚,听不懂人话?”
环柔起来一路踉跄走了出去。
太监愣着在原地,柳应儿看着太监:“水。”
太监回过神来,紧忙把温水递了了上去,坐在床榻上喂柳应儿喝了下去。
太监带着哭腔:“谢天谢地,娘娘的热症总算是退了,娘娘身子骨这么弱,奴才都心疼坏了。
都怪奴才不好,是奴婢没照顾好娘娘,才让娘娘受罪。”
喝了一口水,出了一身汗黏黏腻腻浑身不舒服。
柳应儿咬了咬下唇,目光阴沉的盯着那烧的极旺的火炭。
太监擦了擦眼泪:“奴才这就去炖碗汤给娘娘。”
柳应儿神色惨白:“夜了,歇着吧,明日再去也不迟。”
柳应儿躺在软榻上丝毫无睡意,殿内寒酸陈设,寂静冷清一阵一阵的刺激柳应儿。
柳应儿蜷缩一团,双手微微颤抖,把头埋进被窝里咬紧嘴唇。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们,让她们血债血偿,欠她的,害她的她柳应儿一个一个的慢慢讨回来!
柳应儿目光慢慢变得坚定,双手握紧。
环柔回了自己房里揉一揉红肿的脸。
环柔拿起茶盏就砸在地上撒气。
环柔坐在凳子上,梗着脖子,眼里的恶毒一点一点溢出来。“柳应儿那小贱人,竟然还让她挺过来了!”
要不是皇后让她留在这,她才不稀罕,现在谁不知道她柳应儿被降了位份。
这就连最大的靠山柳智深都成了无名小将,她怎么还可能有翻身机会。
看着冷清的承欢殿,以后浆洗杂活都落到她身上,环柔目光就越发阴毒怨恨。
春鸾殿内,徐玉慈跪在蒲团双手合上,片刻点了香。
“如何了。”
檀溪道:“都办妥了,环柔在承欢殿自然有舒贵人的好日子过。”
徐玉慈面色平静:“柳智深那边。”
檀溪:“都安排好了,找个机会把他了断,免得日后夜长梦多。
”
徐玉慈这才眉梢舒展开来:“这次她柳应儿怕是翻不了身了。可毕竟还是个贵人,这性命要不得,就让人好好看着。”
徐玉慈:“荣婕妤如何了。”
檀溪:“奴婢问了太医,太医说那药性极寒,恐难生育。”
徐玉慈满意点了点头,檀溪继续道:“宫正司那边将寿宴一事查的水落石出了。这么多罪名在身,舒贵人翻不了身。”
徐玉慈折了手中的花瓣,眼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