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
徐玉慈坐在茶几边,茶几上摆了一盆棋,黑子白子错落开来,看棋局,像是一盘死棋。
徐玉慈拢了拢衣袖端坐着:“何事。”
徐玉慈声音丝毫没有情感波澜,檀溪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犹豫良久:“娘娘,出事了!刚刚夫人来话,说宫外娘娘圈养女眷的府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走水了,这里面的女眷趁着大火乱的时候不知道逃哪去了,现在是一个也没找着。像是在京城里销声匿迹的一样。
本来夫人是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您的,可这寻了几天都寻不到。
还有……还有公子……”
徐玉慈听到前面的时候心里已经是有些不安,檀溪嗯吞吐吐的要说不说,徐玉慈更是恼火。
徐玉慈中的棋子突然抖落,徐玉慈脸上的面色变了又变:“公子他又闯什么祸了。”
“奴婢听说,公子成天流连在那些花街柳巷之地,这不小心染上了那些不干不净的病,现在国公和国公夫人已经请了最好的郎中去给公子看病。”
徐玉慈大手一摆将整盆棋子翻落在地,白子黑子滚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徐玉慈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脸上的青筋暴起丝毫掩盖不了她心中此时的愤怒和不安。
“查了,可是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
“府邸女眷是一个也没有留住?”
檀溪声音有些颤抖:“死了一个,其余的全都不知道去了哪,这更像是有人蓄意而为的。”
徐玉慈紧紧握住双手,修长的指甲嵌入手心里:“公子呢,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惹上那些病,青楼的那些老鸨有没有青楼女子身契。”
“国公让人去查,这段时日跟公子厮混一块的貌美女子都是新来的,说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可是后来细细查,青楼的老鸨也是被骗了,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有几个还是先前跟国公府结了仇的仇家女儿。
这也不知道怎么的,用了什么法子和手段竟然拿得了假的身契卖身进了青楼,这所有看起来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檀溪越说到后面越不敢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手段,竟然做了这么大一个局。
檀溪道:“还有娘娘圈养在外面的那些女子,这是一向做的隐秘至极,按道理除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公子小姐以外是无人知晓的。
这会不会是公子不小心说漏了嘴,要有心之人听了去?”
徐玉慈仍冷笑了一声:“走水,染病,好啊,这颜家是要动手了,这是要替颜如意讨回一个公道?”
檀溪这会才想起颜国公府,颜国公府乃是大苍建国臣子,更是出了几代皇后,颜国公在大苍国确实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建国元老。
徐玉慈瘫坐下来:“既然如此,本宫与颜家势不两立,本宫跟颜家不能共存。”
檀溪:“可颜家还有太后娘娘……”
徐玉慈目光狠毒:“太后?!太后她还有几年命。本宫还会让她骑到头上任她欺负?!”
檀溪从来没有听徐玉慈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檀溪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
“娘娘,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徐玉慈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多年心血付诸一炬,她更不知道自己多少把柄落在了颜国公府和太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