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出了一身汗黏黏腻腻浑身不舒服。
柳应儿看着太监不经意目光柔了一些。
太监还活着,她也还活着,一切都还没发生。
柳应儿低头,若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便永远不要醒来,她想活着。
哪怕让她下十八层地狱,那也要把害她的人全托下地狱一同受罪才算公平。
柳应儿咬了咬下唇,目光阴沉的盯着那烧的极旺的火炭。
太监擦了擦眼泪:“奴婢这就去把娘娘醒来的好消息告诉夫人和老夫人,几个公子也担心坏了……”
柳应儿拉住太监:“夜了,歇着吧,明日再去也不迟。”
柳应儿换了一身衣裳,躺在软榻上丝毫无睡意。
破旧的废弃屋子,冰冷生硬肮脏的地板,四肢活活被挑断筋骨打断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刺激柳应儿。
柳应儿蜷缩一团,双手微微颤抖,把头埋进被窝里咬紧嘴唇,老天爷开眼,让她重活一世。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们,让她们血债血偿,欠她的,害她的她柳应儿一个一个的慢慢讨回来!
柳应儿目光慢慢变得坚定,双手握紧。
环柔被搀扶回了自己春眠居,白竹拿着药油想给环柔揉一揉红肿的脸。
“娘娘,是不是六娘娘想起来什么了?她是不是记得是娘娘你推她下去的?”
白竹话落,环柔啪的一声用力打在白竹脸上。
白竹一个站不稳,跪在地上满眼惊恐低头。
“小贱人,给我闭上你的嘴!她柳应儿落水关我什么事,你嘴巴要是再乱嚼舌根,我活活把你舌头拔出来!”环柔拿起茶盏就砸在白竹身上。
滚烫的茶水烫的白竹不敢吱声,白竹忙求饶:“奴婢错了,是奴婢胡言乱语!”
环柔坐在凳子上,梗着脖子,眼里的恶毒一点一点溢出来。
“柳应儿那小贱人,竟然还让她挺过来了。早知道如此,就该等她溺死了再喊人!”
柳应儿喝了一口温水,喉咙如降甘露,缓解了那疼意。
柳应儿轻笑一声,上一世她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头的。
现在想来,她哪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分明是环柔推她下湖里。
的生母秦氏本来是郭白静的嫡出幼女。
论高门大户,秦家比不上郭家,郭家乃是国公府,是随着太祖皇帝一起打下天下的功臣勋贵。
秦家算是世代清贵的官家,门风一向极好。
秦氏就是从小被秦郭两家捧着长大,白静惯着,脾气也是个急性子,但凡有些不舒心的就会说出来。
但是生母秦氏去的也快,这也就是平常发发白静,心底柔善大是大非从来没出过差错,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白静是她嫡亲舅舅的女儿,上一世郭月岚婚事被耽搁,硬是拖到二十芳龄。
当时林婕妤常在她耳边提起一个副将,说是如何如何人品端正,与郭月岚般配。
翠绿看眼眸里的冷漠,吓得连连后退。
林婕妤坐在地白静不起来:白静,你平日里胡作非为了,今日是祖母生辰,你也敢在杀人不成,姐姐就是如此?!”
林婕妤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林婕妤:“妹妹你说说,我平日里如何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