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见枢期这样回答就知道他肯定不舒服,但这荒郊野外的她也不好给枢期上药,她看了看四周,而后抱着枢期到了一处草丛稍微茂盛的地方,把药瓶塞给了枢期。
“你在这自己涂一下药,把昨天缠的纱布拆开涂好后再裹上,知道不?”
枢期接过药瓶点了点头,他表现地很平静,内心却难过极了。
姐姐对他可真好,但是这般好的姐姐他马上就要见不到了。
枢期药长得极慢,南烛也没有催,她背对着枢期坐着,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盹。
枢期察觉到南烛睡着了,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着南烛被头发盖了大半的脸,南烛的脸色不是很好,唇色也有些苍白,两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这时候的枢期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子,姐姐这么多天也没有休息好啊,她每天都策马狂奔,心里还压着对她朋友的担心,而自己还在这边捣乱,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说好要真正长大,要成熟起来保护姐姐的吗?那现在还在悲伤什么,只有好好读书才可以往上爬呀,你本就不是个练武的料子,跟着姐姐后面就永远只能拖姐姐的后腿!
枢期小心翼翼地从背上背着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件衣服,搭在了南烛的身上,南烛感受到了,但是只是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她实在是有些疲倦。
枢期看着南烛困倦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继续裹好刚刚散落着的纱布,将裤腿放下之后也窝在地上睡了下去。
要养好精神啊,不能一直让姐姐担心啊!想明白了的枢期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抱着柴火回到原地的陆何没看到两人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后听到两人细密的呼吸声之后寻了过去,发现就在不远的草地上睡着,也没叫醒他们,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块空地生起火来。
由于昨晚雨水的缘故,木材都有些潮湿,他辛辛苦苦也就寻了一些较为干燥的木棍,废了一番功夫火才生了起来。
陆何拨弄着火堆,见燃得较旺,没有熄灭的风险之后便长吁了一口气,朝林子里看了看,见那两人还没回来,便伸了伸筋骨,朝四周的树上看了一圈,随后挑了棵树,脚尖颠了几下便飞到了树上。
霍,整整一窝的鸟蛋,约莫有四五个,陆何先是全部掏了出来,后来歪着脑袋又想了想,还是放回去了一个。
他抱着鸟蛋下来,轻轻地放到了一边,而后又寻了棵树掏了些鸟蛋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十几个鸟蛋圆滚滚地摆在了火堆的旁边,陆何坐在地上,将水壶的水倒在了地上,见水渗进地下之后便挖出湿润的泥土,将鸟蛋一个个用泥土包裹起来,随后全扔到了火里。
这时候苏源和何欢提着一只洗净的大獾子和几只兔子走了过来,苏源见陆何一手的泥,嫌弃道,“你又在干什么?弄得脏兮兮的,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也不注意点。”
陆何被说惯了,他脸皮又一向厚,一点儿也不在意地晃了晃身子,“我这是弄鸟蛋才弄脏的,你们来了正好,先把这獾子和兔子全都给我串起来,等我洗完手回来给你们好好地准备一餐。”
苏源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随后和何欢两人捡着地上的棍子将兔子和獾子全都串了起来,架到了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