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坏人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芽儿没有受伤,但是受到了惊吓,宋溪溪安抚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停止颤抖,冰凉的手脚恢复了暖意。
“姑娘,我、我是不是给你惹下大麻烦了?”
芽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懊恼和不安:“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听姑娘的话,待在家里等姑娘回来。”
那些畜生分明有所依仗,才敢在驿站胡作非为。要是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岂不是连累姑娘遭殃?
“杜大人会解决的,你就别担心了。”
宋溪溪根本没当回事,甚至已经做好杜巍解决不了,她就彻底解决那伙人的准备了。
芽儿哪能不担心,连声音都透出焦虑:“万一那些畜生的主子官位比杜大人高,杜大人都要被我连累了!”
宋溪溪抚了抚她绷直的背:“那帮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你,殴打明朗,以前肯定没少欺凌其他人,一顶驭下不严,纵奴行凶的帽子扣下来,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杜巍不是毫无根基的寒门,他出身官宦之家,父辈都在京城做官,且官职不低,即便那帮畜生的主子官位能压住杜巍,也绝不敢对杜巍出手。
“那就好,那就好……”
芽儿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赵公子伤得重不重,刚才他流了好多血……”
宋溪溪也有些担心赵明朗的伤势,起身说道:“你先趟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芽儿忙道:“我也去!”
宋溪溪没道理拦着,等她穿好衣裳鞋袜就一起来到赵明朗的房间。
大夫果然还没来,赵明朗眉头紧皱地躺在床上,一旁的护卫用干净的帕子给他压住额头上的伤口,暂时止住血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赵明朗一下子睁开眼。
看到宋溪溪旁边的芽儿,他眼珠一转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脸上溢满了关切:“芽儿,你来看我了,你没事吧?”
芽儿是感激他的,语气不复以前的冷淡:“赵公子,我没事,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赵明朗神情一黯:“你就不能如刚才那样叫我的名字吗?”
芽儿有些无措,不由自主地看了宋溪溪一眼,没有改变对赵明朗的称呼:“赵公子是我家姑娘的朋友,直呼其名不合适。”
赵明朗好不容易等到她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话,这会儿也不敢在称呼上纠结:“随你,都随你,‘赵公子’也挺好听的……”
见他还有精力对芽儿情意绵绵,宋溪溪让护卫拿开帕子仔细检查赵明朗的伤口:“看起来没有大碍,大夫来了上点药就行。”
赵明朗一听,急忙捂头:“哎呀,头好疼,还有些晕,会不会伤到里面了……”
看着他夸张作做的表演,宋溪溪十分无语,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那你躺着别乱动,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好好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