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决定,还是先跟长歌解释清楚。
“没有的事,我就是当时顺口说的。你是不知道,茶房的大妈们有多暴力,我要不是说我有身孕,估计就要挨打了。”
想想叶清浅这一身的伤,长歌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还是狐疑地对着她的肚子看了又看。
“别看了,真没有。”叶清浅无奈:“要是有什么,刚才大夫还能不说?”
这个理由还是很有说服力的,长歌总算是相信了。
叶清浅实在还不舒服,刚才和长歌说了这么久的话,又费了许多精神,没一会就又沉沉睡去。
之后这几天,叶清浅就一直在主屋里面养病。因她手上有伤,长歌每天熬药喂饭地照顾她。
林修近来倒是经常回家,听长歌说,他还问起叶清浅的身体情况,只是从来没有进来看过。
每次需要什么东西了,或是要换个衣服,或是要取双鞋子,都是听松来拿给他。饶是如此,也弄得叶清浅屡屡不好意思,总感觉是自己占了他的地方。
大概六七天,叶清浅身上就养的差不多了。风寒也好了,手上的伤口,换了几次药,也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些咳嗽,并不严重。
于是叶清浅便提出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长歌她俩倒也不阻拦,都知道清浅住在这里不自在。
三个人便开始重新收拾她先前那间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叶清浅这次真真正正的又回归身无长物的状态了。
茶房那边倒是帮忙收拾了叶清浅的东西给送过来,只是她想想那天,自己所有东西被扔在地上一片狼藉,不知被人怎么翻检踩踏,就觉得不舒服,一气之下,就全都给扔了。
什么回忆,什么过往,任人鱼肉的时候,都不过云烟而已。如今她只有向前看,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不再受那些冤枉气。
林修晚上回来,看到主屋黑着,叶清浅原先那间房却亮着灯,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走到她门前,刚要敲门,又停了手,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就罢了。
日子看似平静的过着。
大汉朝堂上下,近年来都在提防赤睛国的动向。却不知,国境东北的鲜戎族已在蠢蠢欲动。
渐渐入冬的时候,鲜戎军队突袭大汉,接连进攻边境三个城镇,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洗劫一空。
皇帝接到奏报,当场暴怒,点派了援军。只是远水难救近火,等援军赶到,只余下狼烟遍地、尸横遍野的空城一座,鲜戎军队早已满载而去。
“陛下,微臣认为,鲜戎之患,不在鲜戎。”林修立在御前回话。
“哦?此话怎讲?”皇帝疑问。
“鲜戎不过区区小国,归附我大汉已有百年,一直安分。因着我大汉的庇佑,如今虽国富民安,但无故挑战大汉,无异于以卵击石,鲜戎国君再不智,也不会无端如此。”
“依你之见,这是何故?”
“陛下以为,一个安分的老实人,什么时候才会铤而走险、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