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道谢呢？”

白小芊的母亲露出了相当不理解一般的笑容。

楚殇离意识到了，白小芊的母亲实在是个非常喜欢笑的人——但是却又不是那种假惺惺的，如同贴在脸上的笑容——

之前的欧阳寰时的脸上就总是带着那样的笑容。

同时、上一世的自己也学会了那样的笑容。

所以、自己非常清楚，肌肉拉扯的角度，以及眼睛眯起的弧度。

白小芊的母亲的脸上，却是孩子最天真的笑容——纯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埃。

“我也不知道。”在面对着这样诚恳的人的时候，楚殇离也忍不住使用没有一丝谎言的回应——

“只是、听到了您的话就不自觉想要这样回应了吧。”

“客套吗？”

“不、我并不能说自己就是个不喜欢客套的人——可是、面对着您的话，就仿佛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了。大概、我的感情先于神经系统做出了反应吧。”

抱着背包站在一边的谭兴不住地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

“确实、我这么不坦率的——都是一样——”

“这大概就是‘梦的魔法’吧。”

悠扬的、宛如泉水流过竹筒，“当”地一声下沉，落入另外一颗竹子中的声音。

清越的在耳边鸣响着——

如果说眼前的白小芊的母亲宛如视觉上的幻境、那么，这声音就犹如听觉上的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