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关大哥!”
“不谢不谢。”阿宽想,之后成了自己的侄媳妇,就是一家人了,还谢甚?
淘米水不少,申申倒出来一些洗了脸。
入秋时,天刚明。阳光就非常充足了,淘米水晒片刻便热乎乎的,
申申还用着洗了头发,她以手为梳,仍然用自己的发带丝束成垂鬟分髾髻。
“哎?这里有个美人!”沈美人儿惊叹不已。
她打上来小半桶水,看着倒影,觉得非常满意。可下一瞬,她忽而想起,爹娘总是为自己目似爹爹嘴似娘亲非常自豪,家人外人面前没少夸赞,她便泫然欲泣,掩面而浑身颤抖。
以至于,有走路的声音她没听到。
说是走路,其实是踏行,皮靴声响并不刻意也老大动静。
申申哭的越来越凶,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悲伤和委屈始终无法化解,即使在人前她会闹会笑没心没肺一般。
她身后不止一人,一个是阿宽,战战兢兢冒冷汗,一个则蒙面,露出一双玉晨才有的眼睛。
俩人在申申身后一米左右站定,玉晨递给阿宽一个眼神,阿宽摇头,玉晨把他推开,一步夸上前。
他双手抓铜丝刺绳两端,正要绕到申申前面,申申突然止住哭,抽噎两下,可惜淘米水已经没有了,只能以清水洗去泪痕。
申申拿起水盆,她一面转身,玉晨一面将铜丝刺绳抛过来,仿似多年未见的朋友。
清水回眸,就与铜丝刺绳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这拥抱自然也照(波)顾(极)到了玉晨和阿宽。
三个人同时愣住,申申看出来是玉晨,手上的盆当啷一声,随后是一声刺破长空的尖叫。
阿宽一个箭步过来捂住她的嘴,申申“唔唔”几声,用力捏阿宽手腕。
惊恐没奈何之际,她却一眼看到玉晨脖子上的红绳,那编织的手法,让她想起婶婶过年时编织的吉祥结。
阿宽于心不忍,用力不大,就快松手,玉晨忽然隔空一点申申锁骨上方。
申申感觉浑身一麻,无力再挣扎,只能任由这两个人把她带至一处满是马舌菜的地方。
她被扔到地上,麻痛感丝毫没有减轻。
阿宽问玉晨:“你当真非如此不可。可是,这般对待沈姑娘,如何对得起玟玉。”
“任其如此,才是对不住他。这女人心机颇深,若非如此,沈玟玉怎能见到她?阿宽师叔,晚辈知道你心地善良,请回去吧,接下来我自己处理。”
阿宽略略一踌躇,咬了一下嘴唇,转身走开。
申申猜不到他是真走还是要暗中相助,又想多半是前者,只觉得一丝希望也无,挣扎着站起来。
她要自己和玉晨拼个你死我活!
“非我定要取你性命,实在是,玟玉他不能一直留在凡间。他辛苦万年,屡次涉险,不计其数,如果玉帝得知。他将你复活,他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救人是善事,玉帝难道也要治罪不成?”
“天道有轮回,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岂能容任何人随意更改!玟玉已经触犯天条,如果还留着你,他恐怕性命难保。”
申申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
沈玟玉来到申申房门外:“沈申申,小白菜,小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