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冬歌捂肚子,站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仇冬歌问了伙计茅房的位置,去完回来,坐一会儿,又疼起来,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不到半刻钟就一次,根本做不得椅子,站也站不得,只好在客栈住下。
仇杨送郎中回来,仇冬歌还在昏迷,仇杨对申申说:“沈姑娘,你的房间在隔壁,今天我们得在酒楼住下,明天我老叔好了咱们再走。对不住了,耽误了时间。”
申申道:“没事,希望仇叔叔早点好起来。”点了下头走出去。
“右侧。”
“好,谢谢仇大哥。”
芜瘠村琉璃坊。
玟玉整整找了一天,又是一天,昨天一天,他修炼万年,在凡间千年,都熬过来了,这两天却感觉被堵住口鼻又扼住咽喉一般。琉璃坊的事他不可能不管,申申他得继续找,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他特别懵,根本想不出,申申会去哪儿,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他去了尤家,但申申根本没去过。
玟玉似乎感受到绝望。
关了门,回到家里,没有小蚂蚁叫相公,他觉得这只是一个房子而已。
桌上放着一个琉璃瓶,是申申画的图案,只是一节树枝,叶子交错,或有或无,叶子尖泛一点点黄,配合花瓶的颜色,似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申申,申申在哪儿,申申又不听话了。
玟玉上炕,掸了掸枕头,他需要躺下来想一想,申申也许并不是自己走了。
他一闭眼,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在眼前跑马灯一般一闪而过,最后,跑马灯停了下来,钱雪来闹的场景在眼前定格。
玟玉下地,枕头掉在地上,枕头上缝着纸条。
此刻日以将暮,家家都无亮光,玟玉走到罗家门口,罗家的窗户半开,一星烛光。
玟玉敲响房门。
罗母正给罗以捏腿,娘俩听到敲门声,罗母纳闷:“谁这么晚来串门?”
“我是沈玟玉,我要见钱雪。”
罗母把被子给儿子盖上,开门,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坊主来了,婶儿没听错吧,刚刚你说你找我儿媳妇?我当你是来道歉赔罪的。”
“婶,钱雪在家吗,我要见她,问……”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打了我儿子,一句话没有,又来找我儿媳妇,你到底想咋地,看你们从外地来就不像好人,不知道整天存着几个心眼儿。”
“钱雪到底在不在,让她出来见我!”
“哎,你娘没教你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你居然和我嚷嚷,真没教养!”
罗以在屋里喊:“小雪不在家,早上出门了。”
罗母进屋:“你理他干什么?”
“说明白让他走得了,墨迹墨迹的,不烦吗?”
“你这死孩子,说你娘磨叽,欠削。”
“娘,我都啥样了你还打我。”
这时,孩子哭起来,罗母抱起孩子哄,“你媳妇去哪呢,孩子一天没吃奶了。”
“不知道。”
罗母翻了个白眼。
玟玉又问:“罗以,钱雪有没有说找申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