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对于现在的局势，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和决定，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从小体弱多病，都是大哥在照顾我。替他顶罪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到底是他照顾你多，还是你迁就他多？”

这问，问傻了姚书雁。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大哥不辞辛劳的照顾他，根本没有想过会是大哥欠他的。

包括现在的族长之位，也是他欠了大哥的。

“你大哥少年意气，风姿卓越。有勇有谋。我从未反对过你们父亲将他立为鱼族的继承人。”

“可是...”虞宗主看向他，“这并不代表我觉得他是最好的人选。”

言外之意，他中意的继承人，正是姚书雁。

这让他有些怔住，随后是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凭什么？我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可以和大哥相提并论。”

“你有一个仁心。”

姚书雁抬头看着年迈的老人，在他的印象里，虞宗主是多么意气风发，严厉又不失风度。

可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会老去，会伤心失落的常人而已。

“比起你大哥，你绝对是更适合鱼族的人选。”

“不是的老师。现在宗系的局势，已经不容许鱼族再低迷下去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带领鱼族跟别的宗系齐头并进。而不是任由别人宰割。”

“你不可以吗？”

又是一阵沉默。虞宗主体力不济，又重新坐了回去。经历了这一天的所有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经过了大起大落。

他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姚书雁，他更是沉默的打紧。只是一直盯着他自己的双腿。想着虞宗主的设定有些可笑。

“一个残疾，怎么可以。”

“论魂法，你在你大哥之上，只是你从来不展露而已。”

“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就是生怕有人看到他的才能，然后挑起鱼族的内乱。

可是该面对的，始终躲不掉。

上天好像就是故意要戏弄他似的，将这个烫手的山药丢到他的面前，不得不接。

“我早就知道，若是没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也就打算得过且过了。可是既然天意如此，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老师，这位置本就该是大哥的。”

他情绪难得激动了些。是因为在他信任的人面前，他放下了些伪装。

“是他的？我才要问，凭什么。”

虞宗主显然有些替他愤愤不平，“他为了这个族长之位，踏平了多少个下都，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知道，可是我也明白，那是大哥在生气而已。”

“等他消气了，我会主动将族长之位让给他的。”

这下，虞宗主彻底被激怒了，手掌拍着桌子，说一下，拍的更重。

“你究竟...还要让到什么时候？”

“你的身体，你爱的人，难道这些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