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暗暗心道。
朱慈炤本就是心思通透之人,所思所想也只是瞬息罢了,便复又坐下,整了整衣襟,道:“那便依先生之言,见见吧!只是南京父皇那边……”
“尊上无需担心,这兵荒马乱的,少那么几个人,无什大碍,况且,我们什么也没见到不是!”
侯峒曾一脸正经道。
“……”
朱慈炤一时语塞,顿觉真的好有道理,甚至心想要不要列个名单,让手下南下,四处搜罗(bangjia)人才去。
“侯先生传人来吧!”
侯峒曾称是,给了小旗一个手令,那小旗自然会意,利索的去了。
却说小旗拿了手令,领了一队兵丁,直奔关押南来的一众官员的所在之地。
取了一众官员之后,便领着这些惴惴不安的老头子们前往县衙。
因为还需要保密,所以便走了县衙的后门,绕过曲折的后园,便是县衙前厅,尚未进门,打头那名人称“刘公”官员便急忙的垂下了脑袋,他现在算是最明白的人了——看见的越少,越有可能活下来。
“启禀尊上,人已带到!”
说着,小旗便将手令又交还了侯峒曾。
在小旗说话这几个呼吸里,一众南来的官员们也在用余光的余光,悄悄打量县衙内厅坐着的几人。
只见为首一人,少年老成,端坐在主座之上,双目炯炯有神,虽无甚特别之处,但是眉眼之间却和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
必是当今圣上四子,永王朱慈炤是也!
而永王下首几人,众人也只识得侯峒曾,心中却早已恨的牙痒痒了。
“原南京礼部郎中伟师炎,拜见永王殿下!”
未及厅中坐着的几人说话,其中一人却是率先拜了下来。
按说他本是南来的“天使”,又揣着圣命,无需这般,可如今这般境地,一个不慎便是身首异处,却也不得不弃了那无用的气节了。
众官员见他撅着屁股跟一个蛤蟆似的,心中不禁骂他有失气节,可紧接着却也不得不赶紧跪拜下来,唯恐慢了一步,触了少年王爷霉头。
“南京詹士府少詹士胡底明,拜见永王殿下!”
“右佥都御史刘乃为,拜见永王千岁!”
“……”
……
一时间,六位大员皆是跪倒在地。
看着一众跪倒在地的官员,说心中不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一名心智成熟的人,将欢喜之色露于脸上,那就显得太得意忘形了。
朱慈炤看了眼下首坐着的一众下属,文官之中道是还十分淡定,略有自得,武官那几人就显得喜形于色了,准确的说是扬眉吐气。
正要开口让几人起身,朱慈炤忽的瞥见厅外一小旗飞奔而来,那急促的模样显然不是小事,不由止住了言语。
急促的脚步也让俯首跪地的一众官员心中大骇,因为在他们听来,这脚步不是别的,正是埋伏于侧的刀斧手和力士,是来取他们性命的。
“饶命啊——”
南京詹士府少詹士胡底明,如老牛哀嚎,以头抢地,顿时引燃了他人,众人齐齐跪地求饶。
朱慈炤瞥他一眼,并不理他,而是看向跑到此处的小旗。
只见小旗跑到厅内,半跪在地,也顾不得喘息,大声禀报道:“启禀尊上,城南大道忽的掀起滚滚尘烟,似有大批人马奔来!”
大批人马?!
朱慈炤首先想到的是刘不同,他任山东总兵,乃是自己名义上的岳父,整军已是半月,最有可能奉命来此。
但是随即朱慈炤便否定了,只因刘不同军中太过杂乱,半月,朱慈炤亲自去也没那么快整顿完军务,必然不是刘不同军。
不待朱慈炤细思,厅外却又跑进两个小旗,同样气喘吁吁。
只听一人禀报道:“启禀尊上,城南十里有大批人马靠近,人数万余!”
另一人道:“启禀尊上,留守此处的两千贼兵有异动,在贼首项潜的带领下直奔县城方向而来!”
什么!
在场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亦或者坐着的,皆是大惊。
……
感谢老铁的支持,疫情之下,换了工作,更新随意,无奈之举,万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