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暗叹了声。
他明明有邀请她来共度良宵的,冬夜漫漫,有女友在旁却不愿近水楼台得到他的怀抱,好像会有更酸感觉之人为他,他说甚了!
“我哪有,钱婳你莫要胡说!”
原则与底线,这些作为男友不可做错之事,他肖易最谨慎了,面对如此不讲理的指控,他需敢于表示,以此表明他的态度与真情。
钱婳反应过来,感觉自己有些可笑的,仗着自己的身份说那些丫鬟坏话么,当她自己成什么人了。
“为何如此激动,我与你说笑的。”钱婳说着,又蹲着闻香薰。
“谁与你说笑了,”肖易这股劲尚不曾缓回来,两手按着钱婳肩膀道,“每日等着侍寝之人,难道不是我么,你摸摸良心痛么?”
“钱婳你伤到我了,须予些补偿的。”
“差不多可以了,”钱婳甩开肖易的手,嗬,来此讨些便宜占的不是她么,看在肖山扛东西到后厨的事情上,她可以放过他们主仆的。
“对了,肖山为何扛那么多蔬菜回来,听他说你有事与我商量,何事?”
“肖山扛的非蔬菜,乃是我赏于你店中丫鬟的,至于何事与你商量么,自然问的乃侍寝之事了,不知小娘子你意下如何?”
再胡说,她可要撕他的嘴了。
钱婳一脸威胁的表情看肖易,说到赏于南北丫鬟她们的,亏他敢当她的面说,“如今胃口这般大,当我钱生婳风姓肖么,打丫鬟的主意了,你可真能耐。”
“哎,你是我女朋友么?”
“你我两人有谁此时后悔,那约莫可不是的。”
“不,你不准。”
肖易忽抱着钱婳亲了口,“随你怎么耍都可,这话再敢说一回,我可要生米煮熟饭了。”
“自己说的话又记不清,谁说丫鬟回骂有赏的,我不过代你做的。”
“三百两由那妇人说出,用她的钱请你的丫鬟们骂她,难道不对你的胃口,我的婳,你讲些良心可好的。”
钱婳这会听懂了,那妇人约莫不止出三百两的。
“你要求她来向我道歉的?”
“难道你以为她们那种人,傻到会对你表演打脸么,有所求有所应,我已说了若再遇此等情形,你护着自己,其余皆由我来。”
“说的倒好听,”钱婳心里颇为感动,嘴上偏要说些惹肖易的话,“你招惹的,我来背锅,当我会感动么,你算错了。”
“算错又如何,只要你开心,我亦开心的。”
“我不开心。”
“那多亲你几口了。”
两人嬉笑了会,钱婳看到旁边放着线装册,连蒙又猜的问,“此乃会元郎所着之书么?”
随意翻开,大都为繁体的。
“你看的懂,大家都读了大学的人,凭什么我看不懂。”
“我说与你听。”
“咦,不听。”
钱婳靠着肖易眯了会,肖易拿了裘毯与她披着,又轻声说话,“城内香水行虽多,只御街尚可,北市这边我瞧了瞧,当真不敢入内的。”
“哦,担心谁看中你了……”
“莫胡说,我今夜至你那边后厨借用浴室,你来伺候一会茶水可好?”
“美的你。”
“我知道,你都说过很多遍了。”
“你这自有愿意伺候的丫鬟。”
“我怎可被旁人瞧,再说你竟不吃醋,我可要恼了。”
钱婳撇撇嘴,将有些冷的手伸到肖易脖颈处,迷迷糊糊道:“容我打会盹,今日原倦怠的,又被那两妇人所扰,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