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出门了么？”

“回鹄少爷的话，伺候红姑娘乃她们的事，小的不知。”

“你们说。”

“回鹄少爷的话，红姑娘晌午醒的，午膳吃了些粥。”

“晚膳用了么？”

“红姑娘不许奴婢们前去打扰，不过午后有端些糕点去的。”

一边是战战兢兢的奴仆，一边是不曾掌灯的卧房。

白飞鹄伸手要敲门，又转身看旁边伺候的奴仆们，琢磨了会对众人道：“速去后厨备些可口的饭菜来，再留两名不多嘴的候着，待我唤了再进来伺候。”

众奴仆退，各自按白飞鹄说去做。

两丫鬟亦背对着卧房，静默不语。

白飞鹄知不可像昨夜那般，喊红岫来与他开门了，轻轻一推，摸着掌灯。

“红岫，我回来了。”

“红岫，红岫！”

“快来人！”

两丫鬟转身冲进来，以为卧房中的红姑娘有什么事，谁知房内只有眼红到欲吃人的鹄少爷，冲在前面的丫鬟有些背，被白飞鹄掐着脖颈问话。

“人在哪，你们将她藏到哪了！”

“简直废物，快说！”

旁边另一丫鬟，抖手指着糕点说，“鹄少爷，奴婢好像看到有封信笺。”

信笺！

白飞鹄甩开被他掐着的丫鬟，扑向另一丫鬟所指的糕点处，当真留了信笺的，他不曾见她习字的，这般好看非她所书，定是有人将她藏起来了。

白家人么，他这边有内贼？

不，她写什么皆为假的，她与他承诺说会一直陪着他，更何况昨夜两人已有了……她是他的人，又能到那去的？

“出去，你们快去各处看看。”

“不，都与我喊来问话。”

白飞鹄游荡般走出来，又恍惚的坐在台阶上，红岫生他气了么，不会，她喜欢他的。

他会给她名分的，可能要耐心等着，等他做完多年前要做的事，红岫舍不得他伤心的，他都懂。

“鹄少爷，花园这边看了。”

“鹄少爷，各处房内都看了。”

“鹄少爷，红姑娘她约莫不在此……”

白飞鹄在台阶坐了许久，众奴仆身影来往与他何干，说甚话又与他何干，他只要见到红岫，请求她的原谅，告诉他哪错了，他都会听。

“鹄少爷，你莫要吓老奴。”

“不过一个女人，鹄少爷你要甚都有的，家世，容貌，只要你开口，白家会与的。”

白家，白飞鹄，这些在红岫眼中又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他们不懂。

白飞鹄径直向大门走去，不理身后唤他的众奴仆。

他可能猜到红岫为何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