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有甚要问，皆可直言。”

肖山原猜约莫与二少爷有关的，听南丫鬟这话的意思，又似与小北及他有些牵扯的。

他亦知有客套话的缘由，是以直说。

“哦，奴不知肖郎君竟这般坦荡，”南丫鬟说着又看北丫鬟，“你们昨日点了奶茶么，我不爱那些的，可否劳烦去那隔壁的茶铺，点些酸梅汤来。”

“哎，小南姐姐，你说请客却使唤我来。”

北丫鬟撇嘴，又无奈起身要出去了。

待北丫鬟走到街中，肖山转脸对南丫鬟说：“南姑娘，这会可问了否？”

将北丫鬟支出去，两人心里皆知彼此所疑。

南丫鬟道：“丑话说在前，不拘你家二少爷日后惹了甚大事，请多顾着我家姑娘，难为她数年来的痴心了。”

肖山留了些防备，装作不解，“小的不知，南姑娘此话何意，如今肖家两家为亲，莫非姑娘又受何人所派，要拆他人姻缘么？”

南丫鬟道：“我家员外大娘子，少爷少奶奶，乃至府内奴仆与奴，皆愿姑娘安好，亦愿姑娘可与二少爷恩爱。”

肖山亦道：“听姑娘这话，难道我们肖家有甚旁的心思了？”

这丫头有些心计的，肖山一直知晓。

钱家丫鬟中只有他的姑娘最憨厚，那些丫头们可精了，就算那瞧着不甚多话的小晴，亦有些过人之处的，他虽疑心自家二少爷，却更不信旁人的。

尤其这丫头曾背着主家姑娘，向钱家二少爷告密，责打他心爱姑娘的钱家二少爷钱书。

“哼，我道你原不是省心的，”南丫鬟不愿多说，只问了句，“待你家二少爷回了城，可将我与你今日书所言，皆转告于他。”

“哦，不知南姑娘又传谁的话，若只是南姑娘你的意思，那请恕小的不愿代劳。”

“小北身份，你亦知的。”

肖山迎着晌午日头，微眯双眼，“南姑娘，你这话又是何意，以此要挟？”

南丫鬟摇头，“我将小北看作妹妹，你知我非此意。”

哼，妹妹。

钱家人中有不爱钱的么，由主家至奴仆，皆爱财的。

“好一个重情的姐姐，只不过这妹妹敌不过护主之名，我说的可对？”

南丫鬟有些恼的看向肖山，她知有些话说的不妥，可提及姑娘，小北那丫头更为上心了，她不过借他之口与那肖家二少爷提醒的。

待要开口，听耳边一声要她勿多言了。

“喏，小南姐姐，你要的酸梅汤。”

“小北，多谢你了。”

“莫要如此客套，不过一碗冰镇的汤了，小南姐姐若要喝那御街的甜膏，我亦会与你端来。”

“嘴甜的丫头，不怪姑娘素日最疼你的。”

闻言，肖山不由皱眉。

这丫头有意说与他听，各为其主，他难道不曾有苦衷么？

北丫鬟左右看了看，问道：“酸梅汤亦来，怎的不见上菜了？”

肖山回道：“稍后，等你一道用膳。”

北丫鬟伸手戳了肖山，“由我饮酒，你不知九夫人训话更甚姑娘，我只求姑娘早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