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缘分,你与他尚有缘,不可错过的。”
若今日不曾遇钱婳,红岫仍犹豫将如何为他与她的孩子做打算。
此时,她又需多求一件事了。
“这家夫妻待奴甚好,又请了郎中与稳婆,近日将产。”
“快生了么?”
听的钱婳又一惊。
红岫点头,又温柔的看向腹部,她快当娘了,心内甚为不舍。
不拘生男生女,她需将这孩子与他养大的,随她会快乐却贫寒,随他虽有些不称意,终究身份胜于许多人。
爱子,为之计长久。
亏的钱家三姑娘来此,点醒了她。
“三姑娘,奴可否见见二少爷的?”
“你在此稍后,我唤他来。”
一出房门,钱婳看到门外听她们说话的小女郎,手里端着装瓜果的瓷碗。
见了她,似有话要问的。
钱婳笑着说:“你姐姐要见另一友人,我这就出去,等会莫拦。”
小女郎说道:“不许你们欺我姐姐。”
……
待肖钱夫妻再回来,红岫由小女郎陪着坐于院内。
见这对夫妻,红岫起身施礼,又被钱婳拦了。
“肖二少爷,有劳你了。”
“当真是你。”
听钱婳说,肖易尚有些不信的,如今当面见了,只能叹句:无巧不成书。
红岫指着桌上的瓜果,对两人道:“最宜暑天解渴,莫嫌。”
钱婳拉着肖易坐于对面,待拿起葡萄,又见其中一颗粘着蜗牛,她控制着不大喊,又不知如何放回的。
肖易亦瞧见,伸手拍了拍钱婳。
“不知红姑娘,见某有何吩咐?”
“不敢,奴斗胆求二少爷你可有甚法子,教他一月之后再回北市的。”
一月之后?
肖易看向已将葡萄放回的钱婳。
钱婳伸手拍着她自己的肚子,又用英文说了句快生了。
哦,原来如此。
“红姑娘你打算一月之后,离开北市么?”
丑话要问在前面,更何况他与白家那男人又不是朋友,别到时候又来与他算账了。
他担当不起如此大任的。
“一月之后,求三姑娘代奴将孩子抱与他。
钱婳听的又开启了三惊,应此事倒不难。
难的是若鹄少爷追问起来,她要怎么回,那男人生的聪明,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家男人都有可能不敢应的。
“红姑娘,你为何这般执意?”
“奴有不得已的苦衷。”
“红姑娘可曾想过,若我夫妻应了你,日后他会如何逼问的?”
“奴已思量,只需与他言,奴已不……”
肖钱夫妻懂了,这女人向来有主意的,更不听他人劝。
肖易又道:“今日我夫妻见了你不出所料,这一月中约莫亦有他人前来。”
“与其将他挡于城外,不如你今日随我夫妻回去,西湖边有宅院一所,奴仆皆为自己人,不会将姑娘的藏身处,说与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