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对于邑轻尘来说,也算是满意了,顿了顿,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又道:“好吧,既如此,那便...慢慢来,明日我同陆宗主说吧。”
华东君:“麻烦师兄了。”
“呵呵,同师兄还客气什么。”
邑轻尘笑笑,顿了顿,他又道:“日后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就跟大师兄多说,别总是自己闷着。”
华东君闻言,没应,也没否。
忽然想起什么,他道:“师兄,恰有一事。”
邑轻尘抬眸:“什么?”
华东君:“江清和江琊兄弟二人的家就在不远的城下镇子里,两日便可来回,望师兄能允准他们回家看下父母。”
方才邑轻尘甚至已经诧异了,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听到这话,皱眉暗暗的松了口气,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可以,让他们快去快回便是。”
“恩,谢师兄。”
华东君谢过他,出了门要去找江琊,可想了想,转头去了江清房间。
..
第二天,得知华东君不会同他们同行之后,江琊先是很失望,再被江清醒脑式的提示了之后,变成了又失望又庆幸。
这一趟有去无回的可能性极大,她原本是打算放弃的,可到底快到家门口了,下一次再回来怕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还是打算冒个险,回家看看父母。
出发前,她逼着江清至少发了五遍誓,答应她定会把她再带回来,这才有胆儿跟他一起回家。
江清家里是做糕点生意的,在小镇上有个铺子,铺子后面是小院儿,青砖大瓦,不慎富裕,也并不贫困,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日的普通人家。
儿子和丫头一进家门,江母便先关上门提着鸡毛掸子追着他们打了半天,不过好在风声大雨点小,打了半天也没见真打到了谁几下,江母虽然表面看来凶悍刻薄的女人,但心肠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捡回江琊,并养她长大。
江父为人憨厚,话也不多,趁他们闹腾的一段时间,烧了满桌子的菜。
吃饭的候,免不了还要说到江琊的去留问题,江母看着自家原本好好的一个丽质丫头,现在穿着男装乱晃,已经没个姑娘的样子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你现在这样子,都快长成野小子了,将来还怎么嫁出去!”
江琊垂着脑袋,小声道:“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江母:“你说什么!”
江琊抬抬头,想再重复一次,但被江母一瞪,吓回去了。
江母又道:“那个,刘掌柜家的聘礼我去退过,人家没收,说等着你,我看人家对你是真上心,等会儿吃完饭后,江清走,你就留家里,准备准备过几天赶紧嫁过去吧!”
这话一听,江琊当场就又要哭:“不行,娘,我不要嫁人,我还得跟哥哥回去岱山呢。”
江母筷子一摔:“你回什么岱山,去干什么,学武功吗,你是那块料吗!你说你个丫头家,嫁个人过好日子不挺好的吗,跑外面吃那苦,就喜欢自己找罪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