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吓了个哆嗦,差点下跪。
曾梧无耐,知道被秦越这一闹,自己想留下,东翁也不敢留了,只好与东翁辞行,把几本书籍一包,结束了自己教书混日子的无聊生涯。
曾梧原有官身,征辟为官,朝廷没有二话,可问题是他对秦越抛出的四个职位都不满意,长史不自由,行军司马做不来,节度判官嫌太累,掌书记不愿干。
秦越没好气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曾梧振振轻飘飘的两只空袖子,“把刺史让出来,某还你个吏治清明,路不拾遗。”
“这两样我都不需要,有本事让老百姓富足安乐,我就向朝庭举荐。”
曾梧一竖大拇指。
这一老大难的问题一解决,秦越又把主意打到程慎身上了,以欢迎曾梧为名在家设宴,让甲寅带着程慎来作陪。
甲寅见曾梧果被秦越请来了,也是十分高兴,席间对师兄大吹特吹曾梧在霍丘的事迹,引的程慎对这位胸怀百姓身有傲骨的心怀敬重,两人又都是饱读诗书的,有共同话题,一聊竟然十分投机。
秦越见时机成熟了,拍拍手笑道:“虎子,没想到你师兄也是臭的。”
甲寅讶然:“我师兄谦谦君子,怎么是臭的?”
曾梧与程慎也停了话头,看向秦越。
秦越笑道:“凤栖先生一身臭毛病,士行先生若不是臭的,怎么能与他聊到一起去?这不正应了那老话,臭味相投嘛。”
曾梧拍桌大笑:“好一个臭味相投,士行贤弟,为这句臭味相投喝一杯。”
程慎也笑着举杯对秦越道:“元敬有你这位兄长,真是好福气,来来来,大家一起。”
四人把杯中酒干了,曾梧便收到了秦越的眼色,哪还不明白他打什么主意,便笑着对程慎道:“士行贤弟,某托个大,给你一个建议。”
“凤栖兄但说无妨。”
“眼下可不是应试的好时候,虽然以贤弟的才华下了科场必须独占魁首,但那又如何?不是翰林院埋首故纸堆就是天子身边当侍讲,某想,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这……”
曾梧见程慎犯了踌蹰,立马紧跟一句:“以某之见,当官就要干实事,与其在朝廷中虚耗岁月,不如趁年轻多干一些实事,一起去凤州吧。”
程慎正要回答,甲寅已兴奋的拍桌大叫,“对,去风州好,我们师兄弟一起,做些成绩给老师看看。”
秦越长笑起身,先对程慎郑重一礼,然后道:“若能得士行先生相助,那真是太好不过了,秦某不才,想请先生屈就掌书记一职。”
程慎连忙起身,“掌书记一职何其重要,程某何德何能……”
“师兄,你的本事,就是宰相也做得,就做掌书记,我们打虎亲兄弟,上阵……上阵师兄弟。”
曾梧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程慎无耐摇头,对甲寅道:“老师说的没错,于读书上,你是要人督促的,幸好某带来了老师的讲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