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慈宁宫中,太后坐在正殿当中,转手把怀中的鲁王世子递给了他的奶嬷嬷,同身旁的心腹说道:“宴会也开始一阵子了,咱们也去看一看吧!”
身旁的人答应一声,搀扶着这位尊贵的老妇人缓缓往外走。
早已有眼尖的宫人麻溜的跑了出去,通知人准备车轿仪仗。
与此同时,修葺整洁的宫道上,此一刻却特别的安静,就连一个来往的宫人都看不到,处处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玉清宫中,淑妃娘娘张小玉看着自己旁边,空掉的侧殿,气得把手里面的杯子朝着一扇窗户砸了过去,吓得周围的宫人全都缩起了脖子,懦懦不敢上前。
张小玉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却并没有从众人的战战兢兢当中得到满足,尖声嘶叫道:“翡翠!”
旁边蹲下身去,刚刚捡起一块碎瓷片的大宫女,一个激灵,手指尖突然一道血线飚出,也却顾不得,急急地躬身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淑妃娘娘,奴婢在。”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位深被器重的大宫女向前移动的腿略有发僵。
“听说,皇上带着隔壁姓潘的去了七夕宫宴?”
“回淑妃娘娘的话,是。”翡翠哪里不知道自家主子的醋意,心里面发苦,可事实面前,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
“砰!”又是一个杯子砸出,这一次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向着翡翠的额头,不偏不依的砸了过去。
身为奴婢,翡翠哪里敢躲?
结果直接在她的额头上开出一片血花。
深吸一口气,翡翠压下心中的委屈,与额头上的痛觉,顿了顿,小声劝道:“淑妃娘娘,您莫生气,她这一次去,说不得,是祸不是福呢!
刚刚奴婢出去,想打听点消息,却发现,咱们这边,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全都围了起来。
而且,听说,太后与皇后两位娘娘今日因故也没有去呢。”
张小玉却不想听她说嘴,一抬袖子把身旁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在了地上,厉声嘶吼道:“翡翠,前些日子,本宫罚你罚得太轻了吧?还敢这样敷衍本宫!真是该死!”
翡翠瞧着自家娘娘这歇斯底里的样子,一阵阵头皮发麻,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都已经流到了嘴角,也顾不上擦拭,只扯出来一抹认命的笑。
只是还不等张小玉想好,要怎么惩罚,玉清宫掩起来的门,突然被从外面踹了开来,一个生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军士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看到里面的人,不由大骂道:“吵什么吵?想给老子的枪尖穿个冰糖葫芦不是?”
他的话,在过凶恶,玉清宫里的人一时之间,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