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受够了,与其这样双重夹击没玩没霖折磨,那么……就让我进监狱吧,让我受法律的惩罚吧。
“你就会和我来这套!其他的,你还做什么?”今晚上,我见识了骆维森的所有脾气。他当然该有脾气,他如果杀了我,那也是正常的。我宁可他暴戾,也不要他保有理智。只要他的理性一出现,我就会崩溃,是内心深处在另一种形式上的崩溃。我会示弱,我会软弱,我会不知所以,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自己的目的,忘了自己要一揽所有的不幸,保护谢颖,将谢颖推出这大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骆维森没有对我动粗。许颜太过伤心,已然哭得在手术室昏了过去。半夜时分,我在桃林中来来回回地走着,身穿一件白色是睡衣,我看起来真像一个孤魂野鬼,把看门的黄伯的儿子吓了一跳。他当然也知道白桃林地里发生的事情。为此,他还很自责,认为是自己的疏忽。认为自己兼着看门的活,也就有保安的责任。他不该没看到球球溜出了房间,往桃林地里走,他该出来看一看的。其实,平常他也出来,但就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零饭,喝零酒,就想昏昏欲睡,就忘了出来巡逻。他走过来,关切地问我,善意地提醒我,该进房间睡觉了。夜晚更深露重,我当心着凉。
他是善意的,我当然能感觉得出来。
但此时此刻,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话,我宁愿自己是鬼。至少,鬼不会有饶烦恼。
我真你不知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医院的。我不敢相信,精神处于极度崩溃之下的自己,竟然能安然无恙地开着车回来,并未引起任何的交通事故。
“没事,你去睡觉吧。”
我抱着胳膊,骆维森没有给我一个法,这反而让我如坐针毡。
谢颖是第四下午返回的。罗马那才有返回中国苏城的航班,转机更耗时间和行程。一下飞机,她就直奔我这儿,气喘吁吁地,握着我的手,急切地问我,问我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我就叹了一口气:“都发生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骆维森没有找我的麻烦。许颜也没樱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让我害怕。谢颖,这事我顶下了,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她就皱眉,就摇头:“不,姐们,我的确有责任,你不让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那就良心不安吧。不安也不能去!你去了,只会让骆维森更加生气!”虽然我躲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但我还是知道,明就是骆维森和许颜给廷举行葬礼的时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骆维森登报了,公开了自己有一个儿子的事实。我在报纸上看到,骆维森对着记者将许颜称为自己的红颜知己。他,孩子因一场意外而去世,但这无损他和许颜之间的感情。三个月后,他们就正式结婚。
呵呵……
骆维森是有情义的。
他觉得愧对许颜,所以决意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在失去儿子之余,当正式的骆太太。他们结婚了,许颜自然可以再生,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当时我看到报纸,虽然已有所准备,但心还是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想,许颜肯定是要找我的。她的本意,是一定要我坐牢的。这个毋庸置疑。但应该是骆维森挡住了。他以此为条件,劝她放我一马。
既然,骆维森决意和许颜结婚,而廷也再不能复生,他们决定共同开启新生活了,我就觉得,我该躲得远远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不想扫他们的兴,在他们面前当瘟神。所以,我当然不愿意让谢颖再去见骆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