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甚意识地被谢湛带着坐起身,也不知臀是坐在了哪里,她只知自个需得大口大口喘气。
如此一来,那起伏就变地剧烈了些。
谢湛看地喉中发紧,眸色漆黑深邃,他暗哑着嗓子动情开口:“萱萱。”
“嗯。”扶萱侧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眸光潋滟朦胧。
见他不语,懵懂中的扶萱又问:“怎的了?”
“我……”谢湛将一张口,便看到她满目不解的洁净眸子,话语一顿,终是压了情绪,换了话,“你坐这处来罢。”
“好。”扶萱回地乖巧,盖因头脑尚还不甚清醒。
见谢湛指了一个地,她便伸手扶住池沿,按着他的指示,起身坐了过去。
扶萱从他腿上离去,又被她离去的动作刮蹭了蹭,谢湛攥紧拳头,忍地手背处青筋暴起。
再与她共处下去,真的,定会彻底失控。
趁扶萱靠着池壁,垂首无神地盯着水面,他默默起身,要速速离了浴池。
然,将一站起,转了身,脚往池上迈了一步,扶萱便转头过来喊他:“谢湛……”
扶萱的话戛然而止。
谢湛被她喊停步,扶萱要问他伤口的话卡在了喉中。
那是什么?
扶萱正对着,盯了半晌。
而后,从水中“刷”地一声抬起双手,“唔”一声,将整个脸紧紧捂住。
庞然孤峰。
平地突起。
那般羞耻……
**
江乔院中,灯火通明。
婢女来回禀浴室之事时,两个衣衫不整的女郎从床帐内抱胸而出,随即,江乔面色红润,虚虚披着睡袍出来,不耐道:“讲。”
婢女行礼,将周御史和爱妾二人所作所为皆仔细讲了一遍,末了,道:“奴查了周御史身上的户籍文书,是真。可那姨娘的,还未来得及看。”
她言毕,被江乔挥手一拂,恭敬退出了门。
同婢女一同进门的内史蔡文抬眸,往江乔身前走了一步,道:“下官瞧着,周御史极为珍视这位妾室,昨日替她挡了一刀,今日在金银楼也是一掷千金,怕是轻易安插不进去身边人。”
江乔走至窗牖边,拿起小勺,给挂在旁边的笼中鸟喂食。
他递了一勺子吃食到食槽里,漫不经心地道:“州刺史一死,这周御史便被派来豫州公办,谁能不道一声蹊跷?安不进,也得安啊。”
而后,他目露光芒,啧啧两声,“刚得手的美人儿嘛,自然新鲜地紧。不过,那般姿色的……咳,倒是……”
话毕,便吹起口哨逗起鸟儿来。
笼中鸟却是上蹿下跳,抖落了一根羽毛。惹地江乔圆脸一脸不悦,拿起小勺,兜头给它敲了一敲。
蔡文有些愁眉,“可今日那些女郎还未近身,便被那妾室赶走了。她若是成日不离周御史的身,我们可……”
“平常瞧着你是聪明人,怎关键时刻犯了糊涂?”江乔怒目打断道。
他收了喂鸟儿的动作,拿起帕子擦手,“人都在我们的地盘了,留他几日又如何?安排下去,吃喝玩乐一样别落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怕他不吐真话么?”
蔡文似恍然大悟,“郡守之意,放点东西在里头?”
江乔未语,递给了他一个晦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