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在明媚光影下,名正言顺乘和他同轿而乘,而再不是像从前,她只能隔着遥远的人群,看似毫不在意地对他仰望。
她在所有的春夏秋冬,被他打横抱起,坐在他怀中和他对弈赏月,被他拥在怀中抚琴弄乐,而再不是像从前,只能隔着层层屏障,在冰雪之中,在夏日炎炎之中,偷偷看着心上的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她对他而言,岂止是春宵苦短?之我之
一次又一次,他将她不顾一切困在角落,歇斯里底吻上她的唇……那时候,他多想,多想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离……
他宠爱她,宠爱到了天理不容。
他曾不顾风雪交加,雨月之中跋涉三千里,只为捉回那个,无理取闹故意逃之夭夭的她。
他也曾和她月下同乘,那一刻,他将她禁锢怀中,策马扬鞭,雨下疾驰三千里,只为她的一句玩笑:韩瑾夜,我想和你一起撒野,可以么?
他曾遍寻六界,一次次闯过生死炼狱,
一次次在濒临死境的边缘徘徊,只为了寻找她所中“古巫之毒”的药引,明嘉灵草。
季桃夭,你是我的毒,无药可解。
所以,你的毒,我为你解。
他也曾在最凛冽的寒冬时节,寻遍江山天下,翻遍整座六界,只为了命人,从遥远的六界之外,送来她最喜欢吃的“天香蜜”。
他曾在魔族最血雨腥风的那一刻,抛弃一切去寻她,只为了魔族弟子的一句禀报:“尊上,季桃夭姑娘她,似乎生病了!”
他一次又一次拥她入睡,却总是会因为,她在他的身侧,让他心跳若狂:
季桃夭,你这个比妖精还要绝艳的女人。
他对她海誓山盟:季桃夭,我绝不负你。
可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小傻货,为了你,负个天下算什么?
小傻货,天下不及你绝色。
他在她唇边温柔耳鬓厮磨:季桃夭,你是我最宠爱的祸水,唯一的祸水。
她肆意破坏他的宫殿。
她在他的魔族任性妄为。
她无所顾忌祸害他的天下。
他的宫殿,他的魔族,他的天下,她是唯一的祸水,放肆狂妄祸害他的一切。
而他,从来只是,宠溺至极地看着她,看着她可劲作妖,看着她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待她作够了,闹够了,少年宠溺一笑,他走近她,在她惊慌失措中将她打横抱起,那样不顾一切轻柔缱绻吻上她的唇……
而这对那些爱慕韩瑾夜的魔族少年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
他们知道,魔尊大人的那顶魔神轿辇,除了魔尊大人,不会有别人的。
可那一刻,魔尊大人从狐族归来魔族。
清风繁花款款吹动水光卷帘。魔神轿辇之中,少年身侧,水晶华灯之下,竟是一张美人过分精致魅惑的绝色容颜。
美人容颜若隐若现。微微露出的那一寸眉眼,那样美艳不可方物,那样无法言说的绝色尤物。
美人倚在少年的怀中,眸光绮滟无限,含情脉脉对上少年的幽邃墨眸,那一刻的她,似受尽了少年的所有宠爱和疼溺。
少年俯身,温柔小意着捧起美人过分魅惑精致的下颚,少年长睫轻颤,撩人心动。那一刻,他和她四目相对,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停止了旋转。那一刻,任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魔族少年在那一刻崩溃欲绝。
怎么可以?尊上的轿辇,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坐了一个美人?!
怎么可以?这美人凭什么可以和尊上同轿而乘?
甚至,尊上看着那美人的模样,那样情深意重,那样极致宠爱。
尊上分明是被那美人勾走了所有的魂魄!
可那美人……确实有这个资本啊。
那般无法比拟的极致美艳逼人,那般不可言说的风华绝代无双!她有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极致绝色美貌。
魔族少年们的心在那一刻滴血。
同轿而乘,同轿而乘!魔族中,有资格和尊上同轿而乘的,只能是他的未婚妻。
所以,那般极致风姿绰约的美人,是尊上亲自昭告天下的未婚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