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们多希望,那美人只是他同轿而乘,却并没有那样和他四目深情相望。
他们多希望,那美人只是和他相敬如宾,却并没有如此刻一般,她那般缱绻缠绵着倚在他的怀中,受尽他的所有宠爱。
他们多想自欺欺人,那美人和尊上之间,只是一场家族利益之间的联姻,尊上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可事实摆在面前。
他们高冷禁欲的尊上,何曾施舍过其他人,哪怕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可此时此刻,少年和那美人四目相望,他明光耀眼的瞳仁里,对她的喜欢,炙烈到无法遮掩。
那样浓烈的宠爱,那样深情蚀骨的疼惜。
在那一刻彻底刺痛了他们的双眼,更撕碎了他们的心。
倚在少年怀中,受尽宠爱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季桃夭。
季桃夭美眸顾盼生辉,将少年的一缕墨发放肆缠绕在漂亮精致的指间,尽情在手中肆意撩拨。
少年将她狠狠按在怀中,宠溺至极地摩挲着她的精致眉眼。
季桃夭看似分毫不曾注意除了韩瑾夜以外的任何人。
可少女的眼角余光,却是将魔族少年们的一切神色,尽收眼底。
季桃夭唇边勾起一抹魅惑极致的笑。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要的就是他们伤心欲绝,要的就是他们明白:她不仅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更是他的心尖宠。
她是那个唯一可以和他而乘的人,而他们绝不可以。
她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山人海面前,肆无忌惮享受尽他的所有宠爱,而他们绝不可以。
曾经,她遥遥远远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他们不顾一切着追在他的轿辇之后,疯狂摇旗呐喊。
而她绝不会。
此刻,她名正言顺和他同轿而乘,理所应当享受着他对她的纵容宠爱。而他们绝没有资格。
从前,她只能那样遥远而生疏地怯怯看着他,看着他的轿辇,一次次在她面前渐行渐远,而她绝不敢靠近。
而此刻,她和他同轿而乘,理所应当享受着他对她疼溺到骨子里的宠爱,高高在上享受着那些女人的嫉妒和恨意。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那样不真实,那样恍若梦境。
可这种感觉,她那样喜欢。
从前,他的轿辇之上,那扇碧纱窗,是从不推开的。
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些疯狂追逐的魔族少年。
而此刻,季桃夭却是故意推开了那扇碧纱窗。
他不想看到他们,他厌倦看到他们,可她想啊,她不厌倦啊!
她就是要让那些觊觎韩瑾夜的魔族少年明白,韩瑾夜,只是她的人!
和他同轿而乘,不过是对她魔尊未婚妻身份的一种宣示。
她要宣示的,可不止这些。
还有,她对这个男人的领土所有权。
季桃夭软弱无骨一般倚在少年怀中,少女全身上下那样酸软无力:
嘤嘤嘤嘤,轿辇太舒适了,坐得本宫腰酸腿软的呢,哼。
韩瑾夜看着怀中美人柔软无骨模样,少年心尖一软,柔声吻上她精致魅惑的鼻尖:
“美人,你怎么了?”
季桃夭神色自若模样:
“尊上,我想要你抱着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