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之后,季桃夭裹紧了华美丝被,自顾自生闷气。
哼,为什么我的身份暴露了!嘤嘤嘤嘤!
在季桃夭的潜意识中,始终认为:我怎么可能暴露身份啊?
洞房花烛之外,听墙角的小奶狗再次忍不住哇哇乱叫:
“啊啊啊啊!季桃夭小哥哥是女人!苍天啊!大地啊!来一道玫瑰花瓣色的雷劈死我吧!”
韩府的暗卫头头,季府的暗卫头头正要堵上小奶狗的嘴,天空之上,一道玫瑰花瓣色的雷劈了下来。
两个暗卫头头,两个男人被那道雷劈得嘎嘣嘎嘣脆……
幸运的是,两个男人还活着。
季桃夭被雷声惊醒:
“啊!外面怎么回事”
韩瑾夜假意嫌弃瞥她一眼,迫不及待将她护在怀里:
“大惊小怪。”
季桃夭回瞪他,吩咐道:
“哼,你快下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我怎么听见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韩瑾夜睨了她一眼,优雅披上衣衫,神色自若地走下了软榻。
谁敢听他的墙角?
听见少年的脚步声,小奶狗急地哇哇大叫之下,吃力地扛起两个焦黑的暗卫头头,滚出了墙角。
小奶狗气急败坏逼逼叨叨:
“靠!这两个死男人!怎么没被劈死!”
打开窗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韩瑾夜修长的指尖合上窗,优雅踱回软塌之上。
季桃夭已经自顾自滚到了软塌内侧,
霸占了此前韩瑾夜的位置。
少女的大半小脸裹在丝被之下,眼神警惕戒备地瞪着少年。
他,不会因为我抢了他的位置,揍我吧?
韩瑾夜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样子,乖巧听话地在软塌外侧躺了下来。
星光渐深,少年长睫微阖,渐渐睡去。
季桃夭却是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第一寸明光温暖轻柔地映了进来。
软塌之上,季桃夭的大腿,极其惹火地缠上了少年的双腿之间。
不知什么时候,季桃夭再一次用刀抵在少年的脖子位置。
也许是,睡得不清醒的时候罢。
少年眉头轻蹙,试图拿开她的匕首。
迷迷糊糊中,季桃夭睡意正浓,她含糊其辞的嘀咕声:
“我,好困啊!”
韩瑾夜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你也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啊!”
季桃夭依旧在沉睡中,声音含含糊糊:
“我什么时候拿匕首了,你别胡说!”
季桃夭的功力尚未恢复,所以,她根本打不死韩瑾夜。
“你这可恨的女人!”
少年的声音暗哑,有些无奈和宠溺。
他被她用匕首抵着脖子,差不多一个时辰。
少年的身体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来,季桃夭懵懂含糊着渐渐醒转了过来。
只是一眼,她瞥见自己拿着匕首,正要割破他的喉咙,
只是一眼,季桃夭吓到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的,你别打我啊!”
韩瑾夜长睫微晃,一字一句纠正她:
“我不会打你的,季桃夭,放心。”
季桃夭更是心慌意乱,泪流满面:
“你说话算话,不能欺负我!”
韩瑾夜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神色自若:
“嗯,我才舍不得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