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调教出来的人,那身段舞姿可以说个个都是无可挑剔,顿时屋内靡靡之音环绕,太女喝了几杯酒之后也显露了丑态,不过殿中都是她的人,也无人敢去指正此时的太女殿下仪态有失。
姜妩今日来试探虚实,所以便也随着太女的安排放任了给自己添茶倒酒的小郎君贴了过来。
喝的醉眼朦胧的姜樱看到这一幕十分的高兴。
从前姜妩表现出来的泾渭分明,在此刻都已经荡然无存,这些举措都在无心之中说明了很多东西。
“这几个怜人可都是南府上最好的,三妹可有喜欢的?挑一个带回去。”
太女出手大方,在殿上献舞的几个怜人却都有不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太女这个人的占有欲,其实不用她做什么,就算什么偶都不做,也不至于是。
“谢过太女殿下,微臣的身边已经有了伺候的人,这些美人恐怕微臣是无福消受了。”
“你身边的人?你是说千金楼里那个妓子?”
太女有几分讶异的挑眉,脸上似笑非笑,此时她提起桑元白来脸上的轻蔑也溢于言表,的确,一个千金楼里面出来的妓子在太女殿下的眼中自然是卑贱如尘的。
姜妩的眼神冷淡了几分,府上的那些眼线她一直都没有处理,但是太女殿下这般肆无忌惮分明是在拿捏她。
“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儿而已,怎么能够当真,你身边多几个伺候的人有什么不好?”
姜樱此时也不是在试探了,这分明是要给姜妩难堪,想要压过她一头。
“如此,微臣不敢推辞。”
听到姜妩这么说,姜樱才算是满意了。
......
“殿下。”
冬霜有些诧异,看着跟在姜妩身后的几个俊俏的男子。
“嗯,带着他们去休息吧。”
殿下今天去了一趟宫里,怎么还带回来几个男子。
桑元白捧着给姜妩准备的伤药和包扎用的布条,正要去给姜妩送过去,结果就看到了被冬霜领着去后院的几个男子。
“桑公子。”
“冬霜姐姐。”
桑元白避开了冬霜的行李,欲言又止的看着那几名男子,这些人身上有着一种他十分熟悉的被调教好的温顺。
冬霜看到了桑元白的眼神却是不敢多话,低着头就匆匆领着人走了。
殿下让这些男子在府上安置却并没有说明究竟要如何处置,冬霜可不敢做这个主,自然是避开桑元白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冬霜欲盖弥彰的神情却让桑元白多了几分的犹疑。
“殿下今日进宫,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姜妩靠在椅上,任凭桑元白解开了自己的外袍,掀开了袖子给自己上药。
“殿下,可还疼?”
有些伤口看着好了,但是只要稍微一用力,本来借号的痂便又重新裂开了。
桑元白看着那重新溢出来的鲜红的血液,眼轻颤,目露不忍。
“怎么自己还哭了?”
姜妩抬眸便看见了桑元白眼中的泪光。
“我没有哭。”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