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里面真是孩子,里面装有咬手指睡觉的小败家,和宋富贵最小的儿子小年年。
年年,是宋福生给起的名。
不让富贵再给起乳名叫蔫吧,哪个蔫啦?并且给年年起名时还命令富贵道:你从现在起就琢磨好听的大名,赶明几个侄儿蔫吧进会宁书院,叫新名。
也让王忠玉给蒜苗子想名字。
孩子们都大了,再被这么叫下去,会被人笑话的。
正好到了一个新地方入学,从名开始。
两位巡检在入城前终于忍不住。
首先,他俩是由万禀义提拔的,吃水不忘挖井人。
其次,也是最重要,他俩心知万禀义要是没好,他俩恐怕也没好。
这俩人此时就盼着:这才哪到哪,新知县眼下扣了万禀义,能长长久久的扣住吗?即使有那块御赐牌匾。
没听话本子里讲嘛,尚方宝剑也不是想杀谁就杀谁的。
权衡一番,跑上前道:“大人,眼瞅就要进城,属下斗胆劝说,万巡检未被定罪。大人可能不知,万家在本县地位……”
呵呵,地位。
高于律正典刑?
“不,大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是说进了城后,百姓们看到他被五花大绑押回,您又才到第一日,会不会众说纷纭。”
宋福生瞅着拦马的俩人,寻思:你们还挺会狡辩,话里话外,怎么听着像是在威胁本官?别说没有,我是老爷,我认为有就是有。
“你们俩瞎,那不是在戴着头套?”他够尊重人权的。
嗝。
两名巡检傻眼。
都不可置信了。
就是靠蒙阴上任的知县也不能说话如此粗糙。
更何况眼前的新知县还是科举上来的,听说是出身极高的进士及第,开口就骂人瞎?
说话怎那么没有水平呢。
宋福生骑马进城,和一左一右的富贵、忠玉笑。
终于到了,很开心。
富贵和王忠玉回头看了眼那些随行官员和衙役,更是对视着笑出声。
在福生未到前,那些人恐怕想的是如何来个下马威吧。
包括坐在大哥车上笑呵呵的县丞。
那位县丞,估摸琢磨过,福生来了这里,离了那些同僚无法顺利上任,做梦想着福生会处处请教他们。再或者,以为福生的手段至多是捧一踩一?
总之,想必脑海中,琢磨最多的是福生处处受人掣肘吧。
却不想,福生早在之前抓了这些劫匪就言明,原话是:
我没空和那些同僚你来我往,我只要那些人听我的,我要一言堂。
敢挡我者,那不是你离任就是我离任,我们可以掰掰手腕。
因为,我只有三年时间。
他们浪费得起,我浪费不起。
三年内,我要肃清会宁从上至下的官员,以防我离开后,百姓们又重受这些地头蛇的荼毒。
还要带动着百姓富起来,物价恢复正常,百姓吃饱饭穿暖衣。
这两个巨大的任务,太费精力。
所以没工夫与任何人怀柔,必须雷霆手段。
车队一辆挨着一辆的过了城门。
每个车厢处都露出了小脑袋。
九族的孩子们新鲜的不行。
从今往后,这就是三叔管辖的地方了?
哇,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