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前两天那吵架吧,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肖子清和许静怡,包括陆奕泽对这事儿都毫不知情,此刻当然好奇,三脸迷茫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在实验室做实验晚了点,来不及去食堂,就让磊子帮我去后街买了份炒饭。”
说话间,炸好的翅中已经上来了,一共五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男生,因此点的时候就点了一份壮士拼盘,说白了就是大份的鸡翅。
四种口味分列四边,一份蒜香,一份芝士,一份香辣,一份甜辣。
毕竟刚出锅,热气升腾间扑鼻的香气随之而来,丁华新实在没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咽了口水道:“好香!我的天他这究竟还来不来了,也没个准话,东西都上来了。”
许静怡朝他直摆手:“啊呀你还没说完呢,再等等呗,正好你说说,怎么让他买了份炒饭就吵起来了?你没给钱?不过那也不应该啊……”
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平时一块儿吃饭之类的,钱早就算不清了。
再说以往张磊也不是计较这点小事的人,这听着实在让人想不通。
丁华新眼巴巴地看着木盘上整整齐齐码着的鸡翅,仿佛每一只都在向他招手,不由捂着肚子痛呼:“我是真饿啊,让他早点早点,结果到现在人也不来,发消息都不回!”
他看着也的确快要晕过去了,奄奄一息又靠回了椅子上朝许静怡道:“你不知道我今早起来晚了,又赶着去上课,根本没吃早饭,现在快要饿死了,就是处在那种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的阶段。”
不过张磊还没来,就算东西上来了也得等人齐啊。
哭丧着脸,他哀嚎了两声,才说回刚才的话:“你说炒饭那事儿?嘿,那是真无语,不是因为我没给钱,而是因为我就不该让他带。”
“这话怎么说来着?”肖子清不解,事实上,许静怡和陆奕泽也很不解。
“具体情况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搞清,”丁华新皱着脸道,“说是本来他俩那天是准备直接在食堂吃的,因为要给我去外面买饭,结果害他女朋友多走了路,周琳又穿了双高跟鞋,不知道怎么走着就把脚给崴了,鞋跟也断了,在后街路上把磊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许静怡惊呆了,“大街上?”
“嗯。”丁华新吃不到鸡翅,只能先喝饮料充饥,就听陆奕泽问:“那这也是他俩之间吵架,磊子怎么会跟你又吵起来呢?”
“心情不好吧?”丁华新耸了耸肩,一摊手无奈道,“这不是因为我要他带饭才惹出来的事吗?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就难看得不行,说我明明都回来了干嘛不自己去吃饭……”
他说到这,明显是不愿意再接着回忆,到底还是收了话头:“算了,毕竟是兄弟,再说他后来也道歉了,这事儿都过去了。”
肖子清没去评价。
心里却觉得张磊这事做得不地道。
其实说真的,别说是几乎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就算是普通同学之间也可能存在帮忙带个饭的情况,你要真不愿意或者不方便,完全可以直接拒绝。
丁华新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真要说了,他可能会选择点外卖,或者选择让别人帮忙,怎么也不至于闹到最后为这点小事吵起来。
张磊却一边答应一边出了问题又把罪责往人家身上推,这算什么?
许静怡显然也很无语,但事已至此,到底没再说什么。
毕竟他最后这句话也对,都是兄弟,磊子也道歉了,要是还揪着不放岂不是有小题大做的嫌疑,兄弟还做不做了?
既然想法一致,当然心照不宣换了其他话题。
然而等丁华新一杯饮料都喝完了,张磊还是没来。
第四节课下课时间本来就不早,又拖拖拉拉到现在,都已经快要十二点半了,肖子清伸手碰了一下鸡翅:“都冷了,他消息还没回吗?电话呢?”
“没回,也不接。”
几个人面面相觑,越来越无语:“要不先吃吧?这冷了味道也不好。”
真是这样,炸鸡这东西和其他东西不同,尤其是甜辣酱口味的那种,放冷了之后连热都不太好热,全都黏在一起,除非把外皮全部去掉换一种做法,否则是真没法吃。
丁华新实在忍不住了,戴上手套第一个动手:“吃吧吃吧,再这样下去人没等到先把自己给饿死了,早知道刚还不如让老板等会儿上,烫的时候最好吃啊,现在这咬起来皮都不脆了……”
天气热,再加上时间等得久了,肖子清再去看时,下意识就觉得没了胃口。
她也就没去拿,而是把自己喝的奶茶盖子掀开,一点一点挑着吃最上面一层的焦糖。
布蕾用喷枪烤过,又香又甜,一口吃进去还带着焦香,脆脆的,让人觉得十分罪恶又欲罢不能。
正在犹豫要不要再点一杯,或者干脆点个焦糖布丁吃吃,就听到不远处的大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接着是张磊大咧咧的声音:“好啊,你们都开始吃了啊,也不等我!”
肖子清抬起头,就见他并不是一个人。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周琳跟在他身后,正笑眯眯地也往这边走来,明明坐着的有五个人,她却只看见了她,挥着手热络地喊:“肖子清!哇,你喝的什么奶茶啊?好不好喝?”
肖子清没说话,也没搭理她,而是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磊:“姗姗来迟,还怪咱们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