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与之慢慢地往回走。
“你去说吧,我不想跟他讲话,我猜他也不关心结婚吧。”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像一个刺猬,夹枪带棒的。
陆与之笑了一下,耐心的开导我:“张未乙,你知道吗?上帝之所以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两个物种,那是因为,上帝赋予他们的情感是不一样的,一个感性,一个理性,各有各的魅力,很多时候,男生个女生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在你没看见的背后,也许隐藏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果然,陆与之太了解我了,他轻柔地问我:“是不是没有听懂?”
我照实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听懂,我也知道很多人他不会把喜欢,对你好这种话挂在嘴边,但是我不理解,顾方年为什么要扯着许格子不放。”
“可能是因为心里不想放吧。”陆与之又像在对我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什么?”
陆与之笑笑:“没什么,乖,你去通知顾方年,我先走了。”
对于陆与之的要求,我总是没有办法拒绝,在我心中,他就是真理一般的错呀,既然他说这么做是对的,那我就愿意去尝试,愿意去相信。
我是在楼梯口看见顾方年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顾方年,他背对着楼道门,站在楼梯口的过道处,背影落寞的像个独自前行的旅人,他没有之前对付柏冬凛时候的咄咄逼人,一身锐气,也没有对待许格子时候的无言冷漠,有的,只是他自己。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也没有发现我就在身后,只是自顾的在两指之间燃着一根烟,旁边有一张大大的禁烟标志,很讽刺的样子。
他缓慢的吸一口然后微仰起头来突出烟圈,楼道里本就光线不明,暗的厉害,他被这昏暗包围着,不知道为什么,世人总是会把黑白灰这几种颜色和悲伤联系在一起,所以眼前的顾方年在我看来就像是被一种浓厚的悲伤包裹着,无法自拔。
我在门口驻足了很久,顾方年终于有所感觉,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是我以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立马丢了手里头还没有抽完的香烟,用脚踩灭,好像被抓到在做什么错事的小孩,脸上还布满尴尬和被发现的紧张。
是的,我从来不知道,顾方年还会抽烟,那个在我印象里最阳光的少年,真的变了好多。
但不得不说,世界总是偏爱这一类有好皮囊的人,不管是他,还是陆与之,他们两连抽烟的样子都像是一幅画,随时都能放到电影的一祯里,也不会显得过分突兀。
“那个,你……你来啦。”顾方年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
我点点头,走近他:“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一声,许格子她……她没事,是良性,手术摘除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