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那是她母亲的名讳。
虞鸢微微一笑,上前了两步,无比恭顺的对老人道:“您可是威远侯爷?我是虞鸢。”
威远侯府近日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侯府书房收藏了多年的舆图被烧,还有一件,就是侯府认回了失踪多年的表小姐。
仙客来中,虞鸢看着面前的杯盘狼藉,听着满屋子吵杂的喧闹声,只觉得眼前发黑脑子发胀,得拼命的维持清醒才没能栽倒。
她好像喝多了。
自她被相府认回已经过了七日,七日前,她把娘亲的牌位送入了祠堂,了却了娘亲死前的遗愿,然后就打算向威远侯告别。
她至今还记得七天前在侯府门口发生的一切。
太子看着她的眼神太过危险,她又倒霉的得罪了端仪郡主,虽然这两人在知道她身份后都没再找过她的麻烦,可她却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觉得还是早些离开京城比较安全。
而后,她外公就说,陪他吃一场家宴就放她离开……
虞鸢放下手中的桃花酿,一个头两个大的看向一旁的墨君炎,非常想不通,为什么侯府的家宴,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墨君炎就坐在虞鸢身侧,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杯酒送到虞鸢面前,冷然问:“认祖归宗?”
虞鸢因为饮酒脑子有些懵,胆子也比平时还要大,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颇为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不过是侯府的表小姐,认哪门子的祖归哪一家的宗。
虞鸢的身子轻晃了一下,反手替墨君炎也倒了一杯酒,“民女前几日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民女莫跟民女计较。”
最好是把她忘个干净,以后千万别再来找她的麻烦。
墨君炎的眼神幽深了少许,攥着虞鸢的手腕微微一扯,虞鸢顿时靠在了墨君炎的手臂上,汹涌的酒意疯狂上涌,连带着眼神也涣散了少许,虞鸢不悦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墨君炎冷冷一笑,手中的酒杯无比自然的又凑到了她唇边,“喝。”
虞鸢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被迫将那杯清香扑鼻的酒喝下。
一股怪异的甜味在唇间划开,虞鸢舔了舔湿漉漉的嘴角,勉强睁大眼睛看向墨君炎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完全没有发现,仙客来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墨君炎黑色的锦袍微微敞开,一手将虞鸢揽在怀里,另一手继续将酒杯斟满,神色阴鸷的看着虞鸢问:“好喝么?”
虞鸢凝神思索了片刻,勾唇一笑将酒壶夺过来,十分豪气的灌了两口,“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
一股难耐的灼热从体内升起,虞鸢不自禁的扯了扯领口,眼睛里也多了一层水光。
她看着墨君炎那张美的不似凡人的脸,不由得感叹道:“若是当日早知道殿下也在遂城,我就不去睡那城主府的大公子了。”
墨君炎可比大公子长得好看多了,又是月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么算也是睡他比较划算,即便睡了他的后果可能更麻烦,单冲着这张脸也够本了。
却不想,墨君炎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本就积攒了多日的怒火轰的一下就炸了。
趁着他养伤的时候给他下药,胆大包天的睡了他这个月国太子,结果睡了一半就落跑走人,走之前还放肆的调戏了他。
但她却说,她原本打算睡的是城主府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