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正殿中央的位置,他身上罩着明黄色龙袍,揽着皇后。瞧见墨君炎来,皇帝眯了眯眼,他沉默着。
墨君炎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站在虞鸢身边,像是没有感受到皇帝如针一般的视线,他依旧像是一颗松柏一般站着不动。
过了良久,反倒是皇后不忍自己儿子就那般站着,到底是说道:“皇上,太子也累了,让他先平身吧。”
“既是皇后说的,那太子便起罢。”皇帝冷冷地看着墨君炎,眸色中浮现了冷意。
墨君炎这才将后背打的笔直,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腿边跪着的虞鸢,不动声色的遮掩下眸子中的情绪。
“太子现在前来,所为何事?”皇帝明知故问。
他打量着墨君炎,想要从墨君炎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样来,可是墨君炎却是让他失望了。饶是皇帝看人大半辈子,也没有从墨君炎的脸上看见什么。
是以,皇帝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视线慢慢地落在了虞鸢身上。
虞鸢却是安静的跪在地上,后背如同墨君炎一般,挺得笔直,像是任由风吹雨打都不会变一般。
墨君炎又是朝皇帝行礼,随后冷声道:“儿臣听闻有人想要用药妆来害了母后,便想着前来看看。如今看见人了,心中自然有些愤懑,还望父皇可以允许儿臣舒缓心中的苦闷。”
闻言,皇帝扬了扬眉,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墨君炎会搞这么一出。
在他的眼睛中,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待虞鸢可是极其不一样的,什么好东西都变着法子地往虞鸢那儿送去,甚至从不近女色的他还将人给带在自己身边……
“哦?难得太子有这份孝心,既然如此,朕便允许了,你想怎么做便做吧。”
皇帝撑着下巴,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个年轻男女,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探究之意。
得到皇帝的允许,墨君炎二话不说,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扯了起来。他的大掌落在虞鸢的手臂上,五指慢慢地收拢,将她的软肉捏在掌中。
墨君炎冷声道:“虞鸢,告诉本太子,你为何要害本太子母后的脸?母后平日里对待你难道还不好吗?”
眼瞧着墨君炎那发狠的样子,皇后安静地坐在皇帝身边,她垂着眸子,眼底却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
不愧是自己亲儿子,若不是没有看见墨君炎昨日在她殿中发狂的模样,皇后还真会信了墨君炎今日的狠。
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保住那小丫头罢了。
虞鸢不傻,她自然能够看出墨君炎的小心思,是以,她忍下手臂上的疼痛,嗓音温和:“殿下,民女没有害皇后娘娘。”
“没有?”墨君炎怒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虞鸢,一双狭长的眸子中染着阴霾,“睁大眼睛看看,母后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如今你告诉本太子没有陷害母后,你让本太子如何相信?”
他脸上的表情狰狞,虞鸢心头一颤,眸子中慢慢地染起了一抹水雾。她不由得想,如若墨君炎有一日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这般对她该如何是好。
虞鸢抿抿唇畔,她收下心中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忧愁,温声道:“殿下,其一,民女没有陷害皇后娘娘的动机,其二,民女不会傻到在自己的东西里面动手。”
“没有动机?”墨君炎提高了嗓音,继续追问,“既然没有动机,为何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