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皇帝突然出声,他像是不高兴墨君炎这般说话一般,冷着嗓子说了一句,随后又看向虞鸢,皇帝紧抿着唇畔,一双鹰眼落在虞鸢的身上。
见此,墨君炎这才松开虞鸢的手,像是极其生气虞鸢的行为,他甚至还走开几步,将自己同虞鸢拉开距离来。
沉默半晌后,皇帝皱了皱眉头,随后问道:“虞鸢,你可有动机?”
“回禀皇上,民女不敢有想要害皇后之心。”虞鸢又是一跪,重重的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将墨君炎把她方才拉起来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此,墨君炎不由皱皱眉头,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拉起来护在自己的怀中。
他将她拉起来,不是想要她继续跪着的。
虞鸢依旧两袖清风,平静的比官场上的一些官员还要更甚几分:“皇上,民女将东西送于皇后的那一日,这正殿中,还有另外一人。”
“谁?”
“端仪郡主。”虞鸢轻轻皱眉,随后道,“端仪郡主进入正殿之时,正殿中便只有民女同她一人。”
“朕听闻,你先前送的那些药妆,皇后都用的极好,甚至还让自己手下的人来做。那么,你那日还想要送什么给皇后?”皇帝的嗓音沉下去,他冷冷地盯着虞鸢,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囚犯一般。
虞鸢轻笑一声,她肩膀微动,方才被墨君炎抓着的地方还泛着疼,虞鸢不由得皱了皱眉,朝那一处飞快地看了一眼。
“回禀皇上,有一物,名为精华。”她不咸不淡的开口,“民女那日便是将这精华送进宫来,而皇后娘娘正是用了精华才会这般。”
皇后见皇帝看向自己,她明白皇帝的心思,便让周嬷嬷将那小瓷瓶拿出来。
精华到了皇帝手上,虞鸢这又继续道:“皇上,民女自认为不傻,即便是有心害了皇后,也不会在自己的东西里面动手脚,更不会亲自送来。”
她是没有动机的,这便是最大的一个让人疑惑的地方。
皇帝嗅着那精华飘散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他将瓷瓶放在一侧,大掌一挥:“来人,去叫太医院的人来验验。”
太医院的人都知晓皇后生病,正私下议论着皇后为何还不让他们去看的时候,便有太监来唤人了。两个太医提着早便为此准备药箱子,忙不迭地跟在太监身后,朝凤仪宫中赶去。
却不想,他们去,不是给皇后看病,而是去看一个小瓷瓶中的东西有没有毒。
虞鸢依旧跪在地上,她垂着眸子,安静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见她如此,墨君炎皱着眉,放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紧。他想要将她带走,可如若现在动手,皇帝定会更加生气。
似是感受到墨君炎的视线,虞鸢抬起头来,她看了墨君炎一眼,眸子中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瞬间抚平他所有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