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山贼便将锁打开,大当家穿着旧喜服从屋外走进,他看见虞鸢明艳动人的模样,心头痒痒。
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娶了这么几个压寨夫人来最为好看的一个。
他上前想要牵住虞鸢的手,虞鸢却是含羞带怯的将手拿开,她嗔道:“大当家,这新婚,便当牵以红绸才是。”
大当家从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但他瞧着虞鸢那双眸子,鬼迷心窍地答应,赶紧让虎哥给自己拿了个红绸来。
两人牵上红绸,周嬷嬷咬咬牙,将喜帕给虞鸢盖上,她心中祈祷着能有人来救她们。
山贼们将案桌摆在两侧,大当家便牵着红绸一步步地朝正堂走去,她步伐极慢,却又温顺得不像话。
虞鸢盯着自己的绣鞋,她的耳朵却是注意着四周吃喝碰碗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她计算着时间,神色中浮现一抹狡黠。
而山贼们像是要讨喜一般,沿路递酒碗给大当家,大当家便也接了一路的酒水。
终于,在虞鸢一步三顿的速度下,两人来到正堂,虎哥站在上位的方向,他阴冷地望着虞鸢,高声道:“一拜天地……”
话音刚落,正堂外便传来一声痛呼,这一声过了,还有一声,山贼们一个二个的将自己的肚子捧着,在地上打着滚,面上神情极其狰狞。
虞鸢安静地站在虞鸢,与此同时,红绸另外一边的大当家跪倒在地,他也同其他山贼一般。
虞鸢听了四周动静,她轻勾红唇,将喜帕掀开,虎哥脸色阴沉地站在上方,如针一般的视线落在虞鸢身上。
她神色明艳张扬,见虎哥没倒,虞鸢不由得轻轻咂舌:“你在这儿一直等着,倒是让你逃过一劫。”
“贱女人!”虎哥知晓这是虞鸢动手,他一把抓住身板的大刀,朝虞鸢这边冲来。
她却是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身形微动,长腿轻抬,一脚将虎哥手上大刀给踢开。随后,她飞快转身,反手将虎哥扣住,簪子抵在他的脖颈上,朝里轻轻一戳,红色的鲜血便流出。
她盯着那一抹血,不由得笑了笑:“再骂?”
“贱女人!”虎哥瞪着一双眼,嘴巴中吐出一堆污秽的话,像是没骂够,“就该在你被绑来的时候便折了你的手!”
脖子上的疼痛再一次传来,虎哥骂的却更加嚣张。
周嬷嬷站在虞鸢身边,她望着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心中对虞鸢的佩服又上一层楼。
虞鸢笑眯眯地望着虎哥,眸子中划过一丝寒光,随后,她一把将虎哥的左手捏在手中,轻轻一扭,将他的手腕处的骨头直接掰断。
她嗓音温和:“还想折了我的手吗?”
虎哥没有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武功和力气却是要比许多的男人还要强,他刚准备求饶,却发现远处隐隐走来一抹人影。
想起大当家昨夜说的话,虎哥用尽全力转过身去,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虞鸢揽在怀中,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胛骨,咬牙切齿:“来了个男人,让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