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虞鸢从容收敛剑势,而金旭娘却有些身形不稳。
剑器舞精彩绝伦,在座众人都看得两眼发直,击节喝彩不迭,却不是对金旭娘的那种狎昵暧昧,而是真心赞许。
曹刿面如死灰,回头对侍从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一群载歌载舞的伶人上台将金旭娘和虞鸢替了下去。
金旭娘下了台,手捂伤肋,愤恨的望向若无其事的虞鸢,心中又妒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看过了歌舞,墨君炎不喜四面八方向虞鸢投来的各色目光,不论是欣赏,还是探究,便放下杯盏,佯装不慎酒力。
太子醉酒离席,主角都走了,其他人又寒暄了几句也纷纷退场,只剩曹知府暗暗磨牙,看来是他小瞧了太子身边那碍事的贱婢!
侍从们搀扶着墨君炎回了主院,便被按照吩咐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虞鸢和墨君炎二人,墨君炎也无须再装醉,坐在床边笑看着虞鸢,“想不到虞姑娘不仅武艺超群,舞姿亦是曼妙。”
虞鸢叫他促狭的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我武艺超群,早就血溅舞茵了。”
墨君炎神色一凛,当即反应过来,“你是说……”
说着站起身,过来拉虞鸢,非要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有没有伤到?”
虞鸢被他紧张的神色逗笑了,摇摇头道,“我何时吃过亏,她献媚有余,武艺却不精,想害人都没本事,被我狠狠撞了几下,怕是个把月不能蛊惑男人了。”
墨君炎听闻虞鸢舞台上遇刺,自己却后知后觉,初时紧张愧疚,见她确实无事,熊熊怒火便在胸中烧了起来。
曹刿好大的胆子,不仅贪赃枉法,欺上媚下,如今连他身边的人都敢明目张胆的动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虞鸢劝慰道:“殿下消消气,再容曹刿蹦跳几日,待证据确凿,便将这蠹国害民的败类正法以警天下。”
墨君炎拉过虞鸢搂在怀里,深吸口气,淡淡的女儿馨香在鼻子萦绕,冲淡了他胸中的郁愤。
随后,两人便商议起之后的应对之策,正说着,便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墨君炎唤人进来,却是他的贴身侍卫。
侍卫行礼道:“殿下,司徒公子押运着物资已经回城,现下正在驿馆,请殿下示下。”
墨君炎心头一喜,如今灾民缺衣少食,医药短缺,这批物资来的正及时。
“好,很好,先安排司徒邈休息,明日一早让他带着物资来知府衙门门外等候。再去通知曹知府,让他组织灾民,明日一早发放救灾物资以备民需。”
侍卫令命出去,虞鸢见时候不早了,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安置。
第二日一早,司徒邈依照墨君炎的吩咐将物资尽数押运到知府衙门门口。
堆满粮食物资的车队,呼呼啦啦从巷头甩到了巷尾。
灾民们听说能领到救灾物资,天还未亮,便在知府衙门外头排起了长队,翘首以盼。
墨君炎和虞鸢与知府曹刿及知府幕僚们一起来到衙门门口。
曹知府立刻吩咐手下整顿灾民,然后十分狗腿谄媚地对墨君炎道:“殿下,下官已经安排妥当,请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