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公子,不知如此急急忙忙的是需要什么在下可以帮助的地方么?”贺兰礼节性的微笑,还是他解开了尴尬的局面。
“洛长书你要什么也别客气,尽管说便是!”水影月大手一挥,洛长书也相当于是她的救命恩人了,自然是不能亏待,又想起之前给过的承诺,恍然大悟道,“你是来找我要银子的吧?之前许诺给你的绝不会少,待会儿我就派人送到你的房间去,不必你亲自来取。”
洛长书听闻此番话,脸色微微一变,倒不是变差了,反而是便好了,就像是松了口气,笑道:“二位客气了,我也是恰好路过、路过而已!”
走廊的尽头就只有白阡陌的厢房,显然洛长书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白阡陌。
贺兰和水影月一眼看破却并不打算道破,纷纷保持礼节性的微笑,就此结束了这么一场尴尬的会面。
待洛长书走远后,水影月这才问道:“夫君,关于洛长书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要问问我的吗?”
贺兰心口一滞,想起之前在回来的途中便收到了洛长书的投诚,其实他也不想同水影月说清,如今倒也算是知道,有的人要来也是挡不住的。
因此原本就有些心虚的贺兰是绝不会记挂洛长书投诚水影月一事的,甚至可以说是庆幸有洛长书的出现。
如若不然,贺兰想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那间破庙里撑到见一面水影月,更不用提水影月如今或许还仍旧在莫晗生的身边被囚禁。
“既然是娘子的决定,为夫自然不会多加干预,只要一直站在娘子的身后,给予足够的支持就好了。”贺兰翩然一笑,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表示了他对洛长书的不在意,只需要他仍然是水影月唯一的男人就好。
水影月当然不傻听懂了这话,满意的笑了,又问道:“对了,白阡陌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算是吧?”贺兰回答有些含糊,并不想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水影月。
实际上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贺兰一大早起床就派人跟着一起往白阡陌的厢房去了,说明了来意并且让宫人地上了茶水等着被敬茶时,白阡陌却是直接将茶杯推倒在地。
茶水撒了一地,破碎的陶瓷茶杯躺在地上,仿佛昨晚被水影月打碎的花瓶。
白阡陌知道这都是贺兰的计谋,心有不甘,但怒气也仅仅到此为止,并没有发作太多。
贺兰又命宫人端来一杯茶水,只字不提,却是将窗户和门都敞开,双眼紧紧盯着戴着黑纱斗笠的白阡陌,显然是在威胁他。
最后白阡陌只得颤抖着双手敬了茶,倒不是因为生气,纯粹是因为恐光症发作,还没来得及听贺兰训话,随即倒地不起。
贺兰一脸索然无味,却并没有任何的怜悯,只说道:“那么,晚上再来训话了,白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