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床榻上任由阿玉给涂酒精散热,心里却浮想联翩。
甚至还不知羞愧地偷偷回味起了方才那个梦。
真是太逼真了,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沉浸其中。
赵飞喻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晏若祁,此刻也正面临相同的境遇。
同样是桃花酿,晏若祁也没少喝,跟赵飞喻在书房分开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就睡了。
也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梦。
这场梦里,他做了自己一直想做,却又怕唐突了赵飞喻的事。
具体内容和赵飞喻的大同小异。
只不过晏若祁幸运了一些,没有发热也没有随从来打断,他一觉到天亮,直到醒过来身体的某处还在兴奋着。
晏若祁穿着一身纯白禁欲的里衣坐在床榻上平复了一会儿,才起身在下人的伺候下穿衣服。
去上早朝。
经过昨天的事,今天六皇子肯定要正式上朝。
刘澈昨晚不管不顾地让五皇子吃瘪,今天五皇子肯定要用手段找回场子。
晏若祁知道有好戏看了。
只是,五皇子段位太低,每次看他费尽心思陷害谁,晏若祁都觉得这人脑袋里缺了不少脑细胞。
否则怎么会缺心眼到这个份上。
上早朝的时候,赵飞喻不知道晏若祁离开,还睡得安稳。
毕竟昨天晚上发热折腾得太狠,整个人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就起不来,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阿玉看了看外面要离开的二人,最后决定只是告诉了吕凡。
明眼人都知道今天朝堂之上定是风起云涌,现在说这样的事,只会让晏若祁分心,
作为晏若祁的暗卫,阿玉有这样的义务为他考虑。
吕凡听了阿玉的话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件事我来和王爷说,你先去照顾吧。”
上朝时,晏若祁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正宗犬吠。
五皇子就像是一条疯狗,对着六皇子一顿输出。
晏若祁在心里嗤笑一声,觉得这就是个傻子。
但凡有点心眼,也不可能在今天对刘澈表现出这么大意见。
毕竟人是皇上亲自叫回来的,昨天晚上还给了那么大的排场,为的就是让别人知道六皇子受重视。
然而五皇子今天就这么不给面子。
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皇上也不可能轻饶了刘崇。
眼看着皇上脸色越来越黑,五皇子还没有收敛的意思,仍旧滔滔不绝,“刘澈身为六皇子,皇家威严,在封地时搜刮民脂民膏,不体恤……”
“够了。”皇上突然开口打断五皇子的话,“这些你都有证据?”
可把五皇子给问住了。
他这么多年一直把晏若祁和太子刘吏当成自己的敌人,什么时候把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过。
生出想整刘澈的心思还是昨天晚上,一个临时起意罢了。
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多证据。
这些也是临时找人拼凑出来的“真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