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经不起推敲,五皇子硬着头皮说出来也是为了给别人眼里的刘澈,蒙上一层语焉不详的滤镜。
他不敢去看皇上的眼睛,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看怎么丢人。
皇上一拍桌子,“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没有证据的事,乱说?”
“父皇,儿臣……”五皇子想要辩解,不服气刚才皇上为了维护六皇子而在百官面前训斥自己的行为。
今天应该不适合出门,五皇子又一次被打断。
只是这次打断他的人,是他谣言漩涡的主角。
刘澈照旧是先咳嗽两声,再慢慢悠悠地切入正题。
“儿臣在封地的七年,的确是没有那么上心。毕竟儿臣疾病缠身,自身难保尚且困难,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为百姓谋什么福利。”
“所以,五哥口中的那些,不一定是空穴来风。父皇不必如此训斥五哥。”
说着,刘澈深深地作揖。
跟旁边气急败坏的刘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说出来的话主题是他自己的不是,可刘崇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皇上听他这么说,也没有生气,方才严肃的脸色也终于有所缓解,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可以称之为“慈祥”的表情。
“澈儿,如果朕的儿子都像是你这般,那大可以高枕无忧。”
他并不避讳五皇子还在朝堂上,很直接地道。
刘澈连忙称“不敢”。
这一次就是晏若祁,也不得不说一句,刘澈牛。
他就这样的身躯,居然还带着封地的百姓安居乐业,实属不易。
五皇子就是造谣,也不说个能找到理论依据的。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晏若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次的争吵真没什么看点。
五皇子肯定不会服气,要是就此偃旗息鼓,那岂不是变着法的承认自己在造谣?
他立马依依不饶道,“父皇,有利便有弊。刘澈能将这件事做的这么漂亮,肯定也是牺牲了什么为代价。”
“那你觉得澈儿用什么为代价?”
皇上之前还觉得和晏若祁联手将太子扳倒的五皇子挺聪明的,如今一看,也就那样吧。有时候还不如太子呢。
这要是被五皇子知道了皇上的真实想法,估计会一头撞死吧。
伤害不高,侮辱极大。
“儿臣认为,搜刮民脂民膏,就是代价。”五皇子说的诚恳,也是打心眼里觉得刘澈不可能那么干净。
但凡是个人,就多多少少有点污点。
只要他能把这个污点利用好,那局势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何必仰人鼻息?
刘澈在旁边看的都快笑死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五皇子不那么好对付,觉得这是个可以称之为敌人的存在。
然而,理想很丰 满,现实很骨感。
五皇子没脑子这件事刘澈已经说累了。
他简直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怎么可能配得上“敌人”这一词呢?
这次用不着皇上和刘澈来驳斥什么,后面拥护刘澈的个别大臣立马开麦,站在后面就语气阴沉,大大方方地给刘澈辩解,并且夹枪带棒地埋汰了刘崇一波。